強冷空氣已經來臨,京城下起了鵝毛大雪,在江南地區,這樣的雪是不多見的。雪紛紛揚揚,會下好幾天,大街上、屋頂上、樹上會覆蓋厚厚的雪。
王老虎已經披上了一件厚厚的羊襖,屋內已經燃起了火爐,冷的話還可以將手伸到火爐之上。
馮升進入了王老虎的房間:“ 公子,李添身子已經復原。”
“一切按原計劃行事。這件事之後,將李添送回杭州城。”
“公子,我這就去安排。”馮升出了房間。
京城的大街上,李添獨自一人在行走,街上的雪已經有一拃,腳踩在上面“吱嘎”作響,還會留下一個個腳印。
在李添的身後,分明有幾個穿著普通的人在尾隨,李添不動聲色還是繼續向前行走。在街的另一頭,突然多了幾人,那些人打扮也極其普通,但走路的架勢,絕不是一般人。李添一驚:不好,對面的也應該是錦衣衛的人,他們想來個前後夾擊。
李添想到此時自己應馬上脫身。
天氣雖然冷,但街上還是有行人。李添藉著人群,竄向了旁邊的一條小弄,飛快地向前跑去,大街兩邊的人迅速向小弄圍了過來。
李添在前面跑,後面的兩撥人合成了一撥人,在向前追。
李添又拐了一個彎,一條牆已經堵住了自己的去路,看來前面是一條死衚衕,李添發現自己進入的是個死衚衕,只得一躍,翻身上牆,藉著力勢,翻牆而過。
後面的人也趕到死衚衕,知道人已經翻牆而過,在牆的下方,他們看到了一封信。他們撿起這封信,一人道:“這封信是跑的人丟下的,應該非常重要,你們三人翻牆繼續追趕,我回去稟報大人。”
一個黑黑的陰森房間,沒有燈光,一束光從外面照進來,一個人背朝著,看不清他的臉。只見一人回來稟報:“大人,我們在追捕嫌疑人的過程中,發現他身上掉下來的一封信。”
一人將此信接了過去,那人接過信一看,露出陰森的笑容,道:“他們想救丁大人,真是自不量力,看來這夥人果真是衝著丁貴仁來的。”
“大人,這夥人怎麼處置。”
“殺!”那人發出了命令。
一天後的晚上,天上沒有月亮,但雪的反光還是能看到些影子。一撥人穿著夜行衣向著大牢的方向行進著。
在行進的過程中,他們不時地張望四周,等確認安全之後,他們繼續向前。在另一邊,上百個黑衣人埋伏著,他們中有人警惕地望著前方。有人來報:“大人,他們來了。”
“終於來了,他們來了多少人?”
“回大人,大概有三四十人,都穿著夜行衣,帶著刀。”
“三四十人就想來劫獄,太不把我們放眼裡了。傳我的命令,等他們進入包圍圈,全部給我就地正法,一個不留。”
“是。”
那撥黑衣人不知有危險靠近,仍向前前進著,只不過他們有些疑惑,他們得來的情報和此次的行動好像有些不一樣。
突然,黑夜中有眾多黑衣人竄出,他們手持弓,向黑衣人放出一長串箭來,夜行衣人大叫一聲:“不好,我們遭伏了。”
他們用刀劍抵擋著迎面射來的箭,箭羽眾多,有幸抵擋住這支,那支就又射了過來,箭羽“嗖、嗖、嗖”地身邊擦身而過。不一會兒功夫,就有五六個夜行衣人中箭倒在地上。
只聽的夜行衣人後面也吼聲四起,一幫人從後面衝了過來,同時前面也有幾十人衝出,前後兩撥人衝向夜行人,這兩撥人刀劍相向,已緊緊地咬在了一起。
這兩幫人都穿著夜行衣,已分不清你我,只聽得刀劍碰撞的聲音,聲聲入耳。戰鬥進行的很激烈,直至行進中的夜行人全部被殺,才結束這場戰鬥。
那個躲在陰森房間的人走出,看到滿地的屍體道:“這群叛逆,死有餘辜。速速稟報劉大人,今夜殲滅叛逆四十餘名,全部就地正法,無人漏網。”
遠處,有人正在屋頂觀看這場好戲。
“哈哈哈哈,這次真是解恨,他們到最後都沒搞清怎麼回事。”王老虎房間內,馮升笑著道。
“我們利用了李添,將假的情報傳遞給他們,最後讓他們自相殘殺,我們卻坐收漁翁之利。”
“他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