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已老實。
她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雙手交握身前。
夜風越過湖面,吹得她的裙邊獵獵作響,像一面衝鋒的戰旗。
陸星揉了揉鼻樑,好氣又好笑道。
“是你自己這麼有病,還是說,你們學藝術的都有點大病?”
他把手機放進兜裡,在林真面前站定。
“來,這位姐姐,我跟你講講道理啊。”
林真皺了皺鼻子,有些嫌棄道,“好大酒味,站遠點講。”
“哦,不好意思。”
陸星今天確實喝了不少,於是退了兩步。
林真那雙上揚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她看著陸星真的規規矩矩的往後退了兩步,忍住了沒笑。
這人是不是其實喝醉了啊?
林真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沒有人規定過喝醉了就一定是要到處撒潑,滿地打滾。
“這個距離可以嗎?”陸星禮貌地問道。
“哦,可以了。”
林真抿緊紅唇,忍住了內心想笑的衝動。
這男生好呆啊。
怪不得她剛才覺得這男生說話做事天馬行空的,還有點怪怪的。
合著是真的喝醉了,但是裝正常人啊。
陸星打量了一下兩個人的距離,夜風越過湖面吹拂在臉頰上消散悶熱,他試圖講道理。
“林姐,你聽我說。”
“嗯嗯,我聽你說。”
林真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男生,眼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
你聽我說,一般會出現在兩種情況。
一個是反駁型人格,一個就是真的喝醉了開始話多了,而很顯然,面前的男生是後者。
陸星總覺得眼前這女的,給人感覺很怪。
算了,說正事。
“我也在上大學,所以我知道畢設對一個大學生來說很重要。”
“這裡太暗,我沒有注意到你的畫。”
“這是我的問題。”
“但是你因為一張畫,而拿著那麼銳利的兇器抵著我的大動脈。”
“你可以叫我賠償,或者協商別的。”
“現在都是文明社會了,要用文明的方式解決問題,你這樣很不對。”
“要是你手抖了怎麼辦?”
“那我大動脈裡的血就會日——的一聲飆出來,呲你一臉。”
“這是你的問題。”
陸星一本正經的跟這女人講道理,但是講著講著他突然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