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魚很健康。
作為跟了她兩年多的存在,陸星可太清楚這件事了。
在當代社會里。
魏青魚簡直是一股難得的清流。
早睡早起,作息穩定,定點進食,飲食乾淨,而且常年運動。
如果你問一個人有什麼愛好。
她說看書。
那你心裡肯定罵她是個裝貨,指不定偷偷私底下刷抖音呢。
可如果那個人是魏青魚,陸星會第一個跳出來給她作證。
這個人確實是這樣活著的。
無聊,規律,穩定,剋制。
在陸星慢慢了解了魏青魚的生活之後,他是真心覺得......
魏青魚肯定能活到一百歲。
因此,他並不覺得魏青魚會生什麼大病,病到需要這樣抽血。
除了那個神棍爸之外,陸星實在是想不出來別的原因。
而魏青魚的反應又印證了這點。
真的只是生病了的話,為什麼被他發現之後要突然抽回手。
“你爸要寄吧幹啥?”
“不要講髒話。”魏青魚下意識的提醒道。
陸星無語到笑了,“是糾正我這個的時候嗎?”
魏青魚沉默了下來。
陸星扣著魏青魚的手腕,抓住她另一條手臂,直接把袖子往上捋。
月光將玻璃天台切割成無數稜面,魏青魚手臂上的針孔在冷光下泛著幽藍。
還是這樣。
另一條手臂上,也分佈著日期不一的針孔,只是淤青淡了一點。
看起來是這條手臂沒地方紮了,所以換了條手臂繼續抽血。
“魏青魚。”
陸星喊了一句魏青魚的全名,懷裡的人眼睫突然高頻顫動,條件反射般繃直脊背。
就像小時候做了壞事,被父母突然叫了全名,身體下意識的就應激了起來。
“魏青魚,我不想當幫兇。”
陸星想看到的是他跟那些客戶漸行漸遠,各自走向更好的人生。
除了彭明溪之外。
他沒有罵過任何客戶叫她們死。
更何況,還是這個前期根本就不知道合同存在的魏青魚。
陸星只覺得一股氣湧上心頭。
堵得慌。
“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