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靜,我以為我們永遠有話聊。”
陸星看著車窗外倒退的碧綠樹木,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了這麼一句幽怨的話。
他回頭。
坐在他後排旁邊的付叔,眼含熱淚地看著他,不知道的以為他欠人八百萬不還。
陸星呵呵了一聲,看著付叔沒好氣地說。
“你還真是晴天打傘。”
付叔撓頭不解:“啥意思?”
“避太陽。”
噗——
計程車師傅比付叔更先笑出聲來,而後立刻尷尬的捂住了嘴。
付叔愣了一下。
隨後他懂了陸星話裡的意思,優雅的整理了一下領帶,然後說道。
“糾正你一點,我沒有那玩意兒。”
陸星笑了一聲。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我之前去泰蘭德旅遊遇到了熊冬陽,他就有了啊。”
“啊?”付叔腦瓜子嗡地一下,震驚地反問道。
“你碰見熊冬陽了?!我去,你還有他的聯絡方式嗎?”
“這狗東西!”
“之前說自己在國外被人坑了問我借錢,到現在都沒還我!直接玩失蹤了!”
不提還好。
一提這人名字,付叔的心裡的火一下子就竄了起來。
大家都是血汗錢,怎麼能這樣捏!
陸星撐著腦袋。
“我估計你現在不太能聯絡他了,他在泰蘭德當御姐呢。”
付叔:???
陸星點開手機,翻到了之前他跑路之前,給熊冬陽拍的照片。
“喏,他現在長這樣。”
付叔伸著脖子去瞅手機,在看到畫著濃妝的熊冬陽之後,他張大了嘴巴。
短髮變成波浪卷,濃眉大眼變成媚眼如絲,薄唇變成嘟嘟唇,小麥色變成冷白皮,一馬平川變成跌宕起伏。
沉默片刻,付叔含糊地說。
“勞駕,幫我把下巴按回去。”
陸星貼心的給付叔合不上的下巴給按了回去,然後感慨一聲。
“人生啊,真是世事無常。”
付叔摸著下巴,眼睛一直沒從那張照片上移開,他嘶了一聲。
陸星看付叔的表現,頓了一下,立刻強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