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明溪的病毒進到腦子裡了。
這是陸星此時此刻在腦海裡大寫加粗的一句話。
啊?
啊?
啊?
不是姐們兒,你到底在說哪個國家的語言,讓我們一起說中文好嗎?
彭明溪似乎對於陸星的滿頭問號十分的滿意。
她深吸一口氣,強撐著扶著沙發站起來,慢慢的走向了陸星。
陸星眼睜睜的看著女鬼爬過來了。
沙發輕輕凹陷出一塊,彭明溪坐在了他的身旁。
陸星閉上眼,希望這只是他的幻覺。
然而。
一隻冰涼冷白的手撫上他的臉頰,凍得他一哆嗦。
這死彭明溪,把他當暖手袋了。
“陸星。”
彭明溪輕飄又無力的聲音響在耳邊。
陸星感覺有冰涼的長髮堆積在他的脖頸間,冷滑的像一條條遊蛇纏繞著他。
於是他睜開眼睛。
明明都是女人,明明他不久之前才觸碰過夏夜霜的金髮。
為什麼......
為什麼他沒有覺得夏夜霜的金髮會這麼的冰涼生冷?
彭明溪的指尖像一道凍透的冰。
順著陸星的額頭滑過,又到眼睛,鼻樑,臉頰,嘴唇,喉結......
“陸星,你猜猜,誰會先找到你?”
近在咫尺,跟夏夜霜身上的鮮橙味不同,陸星聞到了一種特別的味道。
無形似水,冷淡如冰。
彭明溪很漂亮,即使常年呆在醫院已經讓她無比消瘦。
可父輩的基因和後天的供養,依舊使得她更像個蒼白的病美人,楚楚可憐。
真可惜。
陸星心如湖面平靜,眼前這楚楚可憐病美人的心是黑的。
他總是罵池越衫是個死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