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趣,親愛的女兒,這個人的賬號好像登出了誒。”
柳天霖一向天大地大不把人放在眼裡。
所以,即使他對柳卿卿有愧疚。
但也還是毫無心理負擔的,大大方方的看了柳卿卿的手機介面。
看了也就算了,他還非得發出一聲感慨。
沒辦法。
柳天霖平生最愛看熱鬧。
他想當神父除了因為衣服好看之外,主要還是想聽那些懺悔的人的八卦。
這特別的不道德,但是這玩意兒他本來也就沒有。
這麼一想,柳天霖理直氣壯多了。
於是他自信的開口說道。
“不過他登出了賬號也好。”
“正好他不幹這一行了,等分完財產你倆安安心心談戀愛去,多好啊。”
“我都想好了,我把他的過往一抹,誒,乾乾淨淨!”
“在畢業之前培養好感情,畢業了就結婚!
然後三年抱倆,一個跟他姓,一個跟你姓,我也算是後繼有人了嘿嘿......”
柳天霖越說越自信。
到最後直接捧著閃著銀光的十字架給自己說微醺了。
柳卿卿沒有回應身邊這個極為不靠譜的便宜親爹,而是徑直點開了陸星的賬號。
已登出。
鮮紅的字型明顯的提示著她。
沒有了。
就這麼登出了,什麼都沒有了。
柳卿卿無力的倒在沙發上,粉色的髮絲垂在臉頰上,雙目失神。
那句歸期不定是什麼意思?
那句可能明天回來,也可能永遠不回來是什麼意思?
她現在之所以還沒有發瘋,之所以還能冷靜地待在這裡。
是因為她知道早晚有一天會在學校裡見到陸星的。
可是現在。
陸星什麼意思?
他到底是國外旅遊還是要國外定居?
世界廣闊如汪洋大海,陸星像一滴水一樣融入大海里。
那她該怎麼找到他?
那她是不是有可能再也見不到陸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