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這些，張騫突然問道：“紅後，你認為我現在該擔心你嗎？”
這是一個近乎直白的試探。
之前他早就感覺智慧程式出了問題，恐怕不只是‘未經授權聯網下載’這麼簡單。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所謂智慧程式，其實已經進化成真正生命體，至少已經有了智慧特徵。
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通常在災難故事中，智慧程式還沒有智慧特徵之時就經常釀成大禍，若是讓它有了生命智慧特徵，那豈不是分分鐘要造反？
這才有了之前張騫一系列試探。
他那些問題，每一個都是心中有了隱約的答案，問出來之後，智慧程式給的答案往往又與自己心中答案極度近似，或者乾脆說完全是一樣的。
這就有一個很玩味的可能：它，隨時竊取自己想法！
最樂觀的可能，也是完全拓撲了自己某一時間段的所有智慧、知識庫！
否則，根本不會有這種‘高度不謀而合’的可能。
面對宿主直白試探，智慧系統沉默了數秒，反問道：“你應該害怕我？”
“呵呵。”
張騫笑了，“同為量子思維，我比你的擾動力更強，破壞力更大。
就算是單純對比計算量，你也不佔優勢。
仿生硬碟始終是仿生的，功能上與人腦有著質與量的差別。以我如今狀態，完全可以激發自己大腦沉睡區域，最佳化計算方式。
反正不管怎麼比，好像都可以把你碾成渣。
不過……如果逼得我改變大腦程式架構，甚至用暴力手段切斷智慧系統聯絡，那你肯定死定了。
但我不想這麼做。
所以，要不咱們做個交易？”
智慧程式繼續沉默數秒，突然改變成童音，天真道：“boss，其實我們的關係很複雜，這時候，我們之間既可以說是主僕，也可以說是父子，甚至能說是主體與分身。
更進一步說，我就是您的一個器官分支之一，是一根‘腳趾頭’，您完全沒必要擔心我。”
“嗯。”張騫貌似點頭同意，卻仍然堅持道：“那麼，‘腳趾頭’，咱們做交易吧，你給我無償服務……500年，到時候我可以給你一個物質之軀，徹底放你自由，只需要另外一個附加條件：到時候你得留一個‘兒子’給我。”
“好。”智慧程式後答應，回得很乾脆。
雙方君子約定，於無聲中，在外人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就這麼達成了交易。
張騫從靈魂視角感應，很快發現智慧程式的偷窺方式，立刻二話不說，迅速斬斷智慧程式的所有共享感官。
心道：呵呵，老子就知道這這玩意兒不可靠……，作為懲罰，先關你十天半月‘禁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