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死了?”
許由皺著眉頭,朝他走了幾步。
突然,就見湯經武從地上彈跳起來,目光復雜的望著許由,道:“你想幹什麼?”
“看看你死沒死。”許由如實回答道。
“你若是想知道湯經武死沒死,我可以告訴你,他已經死了,站在你們面前這個人,叫吳敬堂。只不過我……”
這個人自稱吳敬堂的人,轉過身,望著江河,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吧。”江河道。
“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我有了湯經武的記憶,我們兩個的戰魂也完全相同,或者你們也可以理解為,湯經武死了,但他又在我的身上覆活了!”
此言一出,頓時讓全場的氣氛為之一緊。
好啊,剛才說死了,現在又復活,你是想玩火呀?!
“兄弟,說明白點。”陳凡笑嘻嘻的說道,眼中的戒備,卻一點都沒放鬆。
見到陳凡的眼神,吳敬堂臉上湧現出一絲苦笑,道:“我也說不太明白,甚至我都說不清我現在是誰。”
他看著江河道:“先前我是要來長河宗求仙問道的,不成想,反倒是把自己體內的心魔先給消化掉了,接下來到底要幹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葉觀山聽到這裡,想到湯經武剛才的狠狀,頓時心中動容。
不想還好,越想,越是渴望將這個大才,收入門中。
於是,目光望向了吳敬堂,道:“既然你先前願意來我長河宗,此刻來我長河宗,不是也行嗎?”
“啊,這能行嗎?”
吳敬堂驚慌失措,他剛才犯了那麼大的錯誤,對方不僅不追究,居然還這樣說話!
“當然,我們長河宗如今已經是大周國教,就是要有胸襟!”葉觀山點點頭。
“真的行嗎?”
吳敬堂有些不太確定的看著葉觀山,隨即將目光落向了江河的身上。
很顯然,在他的心中,江河的分量,原本如今這個執掌長河宗實權的葉觀山更強。
“江公子,你的意見呢?”
眾人聽到這話,為之一笑。
葉觀山愣了一下後,臉上浮現出一抹好笑之意,卻並不惱怒。
他很清楚自己能夠有現在的地位,長河宗能夠有現在的名望,全都依賴於江河。
如若不是江河不稀罕長河宗的宗主之位,他早就退位讓賢了,一直沒有讓位,還是江河的主意。
“不過,他倒是不傻,知道這個事情要去問江河。”
心中笑著,葉觀山也是想江河看去,要聽聽江河的看法。
眾人見狀,一道道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了江河身上。
不僅他們,即便是隨江河而來的墨家爺孫,還有金無視,也都很好奇江河接下來的答案。
畢竟,這可是前一刻就要把所有人殺死的傢伙!
雖然說在某種意義上“湯經武”已經死了,活下來的是吳敬堂,但後者可說過,湯經武的記憶已經被他完全吸收了!
說不定,連他想要摧毀長河宗的信念都在!
江河目光一掃,看到眾人臉上覆雜的表情,淡笑一聲,道:“其實收下他,也未嘗不可。”
“老大,萬一他身上的那個……”墨梁異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