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的講道實在是太神奇了。
讓他們如痴如醉，不想醒過來，也根本清醒不了。
只想沉浸其中，一輩子永遠不會再離開這種玄妙之境。
不同於之前自身短暫的領悟，以及自家師父、長輩的尊尊教誨，耳提面命。
這是真正的法則真諦，對於他們的衝擊，難以想象。
如此難得的機會，連蕭致遠和龍五也過來旁聽。
蕭致遠雙眸緊閉著，手捏法印，額頭滲出一層層細密汗珠，彷彿進入了一場噩夢中，正在於夢魘搏鬥。
龍五倒是還好，他能聽懂江河講解的一部分，周身的龍家血脈在隨之響應。
“這小子太厲害了，怎麼會懂得如此深厚的武道至理！”
濃濃的震撼，將龍五整個人的心思填滿，再無其他任何想法。
“哥哥，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那樣相信他了吧？”
龍行雲堵在耳朵裡的麵糰塞進去一點，而後又塞了一個，笑吟吟的看向一旁站著的龍五。
“知道了。”
龍五對妹妹龍行雲的話，點點頭，深以為然。
其實他第一次見到江河的時候，對後者的態度還是很不屑一顧的。
之前聽說龍行雲看好這個小子，也知道龍行雲最得意的弟子，是江河的妹妹，天賦絕頂，前所未有。
他親自查探後，得出一個足夠死人的論斷。
江唯如果能夠修煉出更高階的功法，換一個師父教導，不出五年，東域之內，年輕一輩再難有敵手。
可更驚訝的事情是，如今，已經有一個年輕人，在大周王朝內打遍年輕一輩，從無敵手。
這個人就是江河，一個似乎僅僅存在於傳說中，近乎神仙和妖怪之間的人。
“我現在想起父親那句話，感慨良多啊。”
龍五心中百感交集。
有時候人們以為的那片天空，怎知道不是井底觀天？
不跳出這個侷限，永遠不會知道，真正的天有多高。
但當人們真正見識那一刻，會覺得還不如在原來的井裡，起碼在那裡，他們還能很驕傲，很自以為是的活著。
這席話，以前父親給他講的時候，他並不在意。
他們龍家的人，生來便是天才中的天才，他更是龍家天才中的佼佼者，在所有的天驕兄弟中，排行第五。
但真正讓他忌憚的人，一個都沒有。
唯有江河，在這一刻，真讓他產生了忌憚、甚至驚慌的心思。
“好了，大概我已經說完了，如果大家還有疑惑，明天再說吧。”
隨著一聲清朗的聲音響起，眾人如醉方醒，一個個回過神來。
“嗚嗚嗚。”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嗚咽聲。
隨著這個聲音響起，一個個目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頭轉過去，瞬間呆住了。
那嗚嗚哭的人，竟然是不知道何時過來的師之然！
此刻的師之然，面目悽然，淚珠滾落在面頰，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眾人見到師之然哭泣的模樣，不管是誰，心中都好像某個柔軟的地方，被突然觸動了。
“為什麼沒有了，我還想繼續聽。”
“求你了，繼續講吓去，我感覺自己馬上領悟天地法則了，我真的求你了……”
師之然控制不住情緒，更控制不住眼上的眼淚，聲音哽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