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位長老的態度動搖了!”
江河笑了一下,想到了拓跋宏的話,他明白大長老目前的處境。
雖然說,其他六位長老一直都支援大長老,甚至支援他成為長河宗的宗主人,不過,態度總是經不過時間的熬煎。
對於奪宗主之位這事,大長老的態度一直讓人琢磨不定。
作為另一派系領頭人的徐燃,卻野心勃勃,勢在必得,頤指氣使起來,很有種宗主的風範。
此消彼長之下,原先還算信念堅定的幾位長老,終究耐不住,有所動搖。
“我自小在長河宗長大,先師對我恩重如山。”
最終,大長老開口,沉聲地說道:“在長河宗中,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看到長河宗大難臨頭的一天!”
江河靜靜地坐著,等著大長老的話。
過了一會兒,大長老看著江河,沉聲地說道:“我們長河宗的敵人,不應該來自於我們長河宗的內部,而是外部,如鹿神宗。”
“還請大長老為江河解惑。”江河難得認真地點頭,態度認真地說道。
“唉,說來話長啊……”
大長老坐了下來,輕輕地嘆息一聲,緩聲說道:“一萬年前,我們長河宗與鹿神宗一戰,不想卻是慘敗,最後退敗回宗土,丟去了原本一大半的地盤。”
“這一萬年以來,我們長河宗一個個老一輩的大人物坐化,我們長河宗頹勢難於挽回,雖然,我們長河宗已經沒落了,但,我們依然有讓鹿神宗垂涎的東西!”
“雖然鹿神宗一直沉住氣沒有動手,那是因為他們有所顧忌而己,若有一天,鹿神宗發現我們沒有所謂的底牌之時,總是我們長河宗滅亡之日!”
長河宗與鹿神宗一戰,韓雲楓講過。
就是那一戰,讓還在大陸一流宗門的長河宗,從此一蹶不振,再無中興跡象。
說到這裡,大長老看著江河,說道:“江河,你是聰明人,知道我說這番話的用意。”
“弟子愚鈍,還請大長老繼續解惑。”江河從容一笑,自在平淡,這讓大長老完全看不懂江河。
“一句話,我們需要觀海仙門這樣的盟友!”
此時,大長老輕輕地嘆息一聲,有些無奈。
最後,他雙眼泛光,沉聲地說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娶到觀海仙門的聖女沈青衣,只要你能娶到沈青衣,不論什麼事,我都會支援你!”
“長老這招驅虎吞狼之計,確實很妙,但也是一步險棋,你就不怕最終驅虎不成,反成腹中餐?”江河笑著說道。
“你說得對,我也知道這步棋走的太過兇險了。”
大長老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落寞,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有些事,不是我一個小人物所能左右的。”
說到這裡,他一臉凝重的看著江河,聲音慷鏘有力道:“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把賭注壓在你的身上,你是我所有的希望。”
說完,大長老神態有些怪異的看著江河,“一直以來,很多人都想得到小師叔手中的無名鐵牌,但,一直沒有人成功過。”
“然而,小師叔卻願意把無名鐵牌給你,這是我們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可想而知,當初那件事,於我,於八位長老,於整個長河宗,是何等的震撼。”
說到小師叔,說到無名鐵牌這件事情,江河不由笑了一下。
有些事情,不需多說,一說,便是錯。
看著大長老,江河不由笑著說道:“大長老不是賭徒,但卻傾其所有,將籌碼壓在我的身上,卻不壓在葉宗主的身上?果真值得嗎?”
“我聽說宗主乃是上一任宗主臨終欽定的繼承者,歷來宗主之位都是文武雙全的絕世天才,宗主才是長河宗的中興之主,而不是江河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所以,我覺得葉宗主才是最佳人選,難道大長老不是這麼認為的?”
對於這個問題,大長老卻閉口不談,三緘其口。
大長老的態度,讓江河覺得很有意思。
他很想知道,那個作為長河宗現任宗主人葉觀山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這其中又有怎麼樣的秘密呢?
“你說的那些,我們先不談,日後再議,這一次,我力排眾議讓你去講武堂赴任,就是希望你能立點功勞,一來二去,你總來有機會出席長河宗的高層,你可懂?”
大長老不談宗主人葉觀山,開始將話題引到一開始的談話上,不想過多停留。
“大長老的意思我懂,無非是想讓爬上高層,或者領一個堂主或者長老的位子,這樣才配得上觀海聖女、世間絕色美人、武道天驕這樣的身份。”
江河字字如針,連珠炮一般的話,這讓大長老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