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放心,如果我遇到你,一定會手下留情的。”陳元嘿嘿一笑,頗有些得意地說道。
江河啞然一笑,想不到陳元居然是那個“廢物”。
徐敬儒臉色驟然陰沉,敲了陳元一下,說道:“孽徒,瞎說什麼,什麼叫手下留情,你要直接認輸。”
“呃……”陳元猶豫一下,旋即無奈道:“那就直接認輸。”
江河淡淡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徐敬儒卻是瞥了陳元一眼,心中說道:“臭小子,我這是為你好,你覺得你晉升天魂境七層就能打得過江河嗎?做夢去吧!”
徐敬儒曾經親眼見到江河虐殺楊梟,雖然他沒有看到江河如何打敗楊梟,但他卻親眼見到,江河的可怕。
還有江河在造化小世界的霸道,那種強悍霸道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現在回想起來,都是心中一陣激盪。
所以徐敬儒認為,就算陳元和江河放手一戰,也絕對要輸。
江河這時注意到一旁跟來的韓雲楓,神色微微有些尷尬,便笑道:“雲楓,你也會參加武道大會吧。”
韓雲楓嘿嘿一笑,應付道:“湊一下熱鬧而已。”
現在江河和陳元這樣的強者都會參加,而且最近西涼城和西涼城還出現不少其他地方的天才,甚至還有附近郡城的人物出現。
他想取得好名次的念頭基本就被扼殺在搖籃中了。
現在他的心態還好,隨便參加一下,就當是印證一下自己的實力。
韓雲楓突然想起,就在半年前,江河剛剛來到長河宗的時候,他可沒有看上江河。
如今,江河已然是長河宗的發言人,資質、戰力,何止於巔峰。
人生真是有趣,此一時彼一時啊。
江河看到韓雲楓有些沮喪,正色道:“武道一途,乃是逆天而為,好似踏天而上,不過有人走得快,有人走得慢,但只要武道之心堅定,便一定能登天化龍,證得大道。”
這番話有教導人的意味,若是從其他少年或者同齡武者口中說出,一定會激起他的反感。
但是從江河口中說出,韓雲楓卻感到異常欣慰,激動的重重點頭,江河微微頷首。
武道一途,武者的本心,容不得半點沙子,若是心不堅,如何能走得遠。
徐敬儒也是點頭不已,忽然想到什麼,問道:“江老弟,這幾天遲原一直沒動靜,我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那老東西沒有找你的麻煩吧?”
江河微微一笑,說道:“目前沒有任何動靜。”
徐敬儒一臉奇怪,皺眉道:“這不是遲原的尿性,那老東西可是睚眥必報的,你當眾虐殺他的寶貝私生子,他肯定會瘋狂報復才對,難道是因為私生子太多,一時忘了?”
徐敬儒知道,遲原最喜歡女人,到處留情,最近幾年才稍稍收斂一點,楊梟不過是他眾多私生子的一個而已。
“嗯?”
就在這個時候,徐敬儒眉頭突然一緊,旋即喊道:“小心!”
話音未落,一道凌冽無比的劍氣呼嘯而過,可怕的劍芒,將虛空打的扭曲,璀璨寒光將院子對映如若白晝。
幸好他反應及時,閃身躲過,否則剛剛一下,便是他也要受到不小傷害。
“等等,攻擊的人是江河!”
徐敬儒神色一震,連忙向旁邊看去,卻見江河面色如常,屹然不動,一柄銀色匕首,赫然被他夾在手指間。
剛剛的攻擊雖然不強,但勝在速度極快,饒是他也差點反應不過來,江河竟是將那攻擊擋住!
更可怕的是,他將匕首夾在指尖,這得要何等可怕的力量和速度!
“誰?”徐敬儒轉身,看到虛空中一道黑色身影腳踏飛劍,身如泰山,紋絲不動地站著。
那道黑衣身影,肅殺的雙眸遠遠盯著江河,森寒的殺意竟然瀰漫四方天地,將江河籠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