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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了嗎？
無數的妖族被殺退，自然算是勝利了，但……卻是慘勝。
整個人族，死傷不計其數。
夏國的，非夏國的，單是宗師以上的死亡人數，都超過了一百之數。
而非宗師的死亡人數，更不用說，即便不願意這樣說死去的故知，戰友，但……他們的死亡，真是像極了兩個字——炮灰。
炮灰之所以叫炮灰，就是因為他們死得太快，太卑微。
非宗師級別的戰士，哪怕是武師九重，靈師九星，在這片戰場之上，也堪堪只能稱被炮灰，然後，大片大片地死。
已經完全無法統計到底死了多少人了。
連皇者級以上的強者都隕落了好幾位，可想而知，這片戰場到底是有多慘烈。
而即便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人族建立的9號保護區，依舊是被平推進了10公里了。
不是一處角落被平推進了10公里，而是整個保護區的邊緣疆域，被強行壓縮了整整10公里。
這也意味著，在戰亂之中，又有無數無辜平民被波及，然後淒涼死去。
勝是勝了，但結局卻是讓人完全高興不起來。
太多太多的人犧牲，也太多太多的強者死去。
勝是勝了，但這代價……太大了。
“總算是結束了。”
望著漫山遍野，到處潰逃的妖族獸族，冷山長出一口氣，嘆道：“沒想到，區區一域的戰爭，居然會這麼慘烈。我們帶來的彈藥，已經夠多，便是如此，也差不多都打空。如果再來個十天半個月的，恐怕我們就沒有多少輸出手段了。”
望著底下四散潰逃的遊兵散勇，邶烈也是道：“是啊，老夫年輕的時候也經常參加剿妖戰爭，但像這種高強度的戰場，說實話，前所未見。也得虧是皇瑤殿下臨時徵調，將天馬商行餘下的幾艘大空戰艦也一併調動過來，否則這場大戰，即便我們最終依舊能勝，但只怕，是要更慘烈得多。”
五艘大艦，此刻已經差不多人滿為患。
除了皇瑤的那艘大艦上不接受難民以外，其他的幾艘，上面皆是人。
大部分都是傷員。
有的少腿，有的少胳膊，慘成狼帥血帥這樣還能活下來的，畢竟只是少數。不過，像艦上的這些傷員，如無戰艦的救助，只怕他們也是最終要戰死在沙場之上，根本活不下來。
要這樣說，那邶烈的話還真沒錯。
如果沒有皇瑤帶來的這些戰爭大艦幫忙，人族這邊死亡的人數，恐怕還要再高個一成半成。
“勝利！”
“勝利！”
“我們勝利了！”
依舊有人在歡呼。
那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大艦緩緩下降，如同天神方舟一般，在接受底下眾人的歡呼洗禮。
而這會，冷山卻是朝王塵走過來，笑眯眯地道：“王少，結賬吧。”
王塵此刻正在和狼帥敘舊呢，聽到這話，直接是轉頭看過來，然後頭頂上冒出了一個問號：“嗯？”
結賬？結什麼賬？
冷山笑道：“少爺，炮彈要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