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宮的黑衣白衣者，嘩啦啦地走了。
事實上早在王塵跟壎長老進九焱極地那會，便有人這麼做了。
幸災樂禍，從來都是生而為人的傳統美德。東皇聖地雖叫聖地，這裡的人卻也不是道德君子，模範聖人，一個個跑的，那叫一個快，似乎是生怕落後別人一步，看不著好戲。
一天的光景不到，九焱極地的出口，圍滿了人。
有路過的，不明白情況的，還在那裡奇怪：“發生什麼事了？集體群毆？”
“什麼眼神，在聖地門口群毆，我們不要命啦？”
有人好笑，卻是在那裡解釋道，“這是在準備看戲。你來不來？”
“看戲？看什麼戲？”
“王塵的名字，聽說過吧？”
“沒有什麼王塵，他很有名？”
“得，當我沒說”
有那個訊息閉塞，不知道王塵的。
卻也有那個訊息靈通的鬼機靈，一聽說王塵，眼睛當即是亮了：“王塵？那個很有背景的強勢新人？他有什麼熱鬧可看的，兄弟，快跟我說說！”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不知道的也知道了，不明白情況的，也是明白了。
“臥槽，宗師境界都達不到，也敢進九焱極地？誰給他的勇氣！”
“媽耶，武宗境界都沒有，進門就是紫衣三日耀，還能得到九焱極地的進入資格？這背景，也太特麼硬了吧！就沒人管管嗎！我堂堂東皇聖地，難道也搞暗地裡交易的骯髒潛規則？！”
“閉嘴吧你，人家是皇瑤聖女的人，聖女你知不知道？再敢妄議，小心你的腦袋！”
“聖女？聖女怎麼了，聖女也不可以為所欲為啊。我的天，才武師九重進門就直接紫衣三日耀，這是什麼神仙起點？這會就紫衣三日耀了，若是日後，那還了得？瘋了啊這是！”
“王塵？好陌生的名字。難道只是因為與聖女殿下的裙帶關係，他便能獲得如此待遇？這說不過去吧？別的不說，九焱極地，他一個武師九重進去幹嘛？到武陽關前便要被打回來了吧？！”
“誰說不是呢！”
聽著四周圍的嗡聲議論，有人當即是在那邊道：“我們先前就是在說這個！九焱極地，只允許紫衣以上的核心弟子進，那是有道理的！像我們黑衣白衣進去都不一定能應對，他一個小小的武師九重，有甚本事？進去就要被打出來了！”
“所以我們要在這裡等啊。”
有看熱鬧的白衣者，樂呵呵地在那裡道：“堂堂的紫三，前所未有的新人弟子高起點，若是連九焱極地的真實面目都見不到，到武陽關前便被打了回來，此子，焉有何面目再待在我東皇聖地？我東皇聖地，養廢人嗎？！”
“東皇聖地，當然不養廢人！”
有人站出來，接了個話茬，“若連武陽關都過不去，那就真的是丟死人了！這種人，別說紫衣，讓他著黑衣，著白衣，都是不配！”
“本來武師九重，也就配合當個雜役。”有人陰陽怪氣，“如果失敗，那倒正好。讓他去跟那些雜役好好交流交流。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廢物，就要跟廢物待在一起嘛！”
言罷，一群人鬨堂大笑。
卻也是有人在那裡道：“也不一定吧。武陽關與九焱極地的難度，也是因人而異的，說不定，他還真有些本事呢？”
話音未落，馬上有人嗤笑反駁，“武師九重，能有什麼本事？有本事，為何不突破，還要被卡在武師境？庸材罷了！算算時間，他與壎長老進九焱極地，也有數個時辰了，想來，這會應該是正被困在武陽關前，一籌莫展吧？”
“差不多。”有人冷笑。一指那日頭，朝周圍的人道，“要我說，這日落之前，他就得灰溜溜出來。屆時我們便可以問問這位新來的紫衣師兄，他到底看沒看到九焱極地內的風光與風景了。”
“看個屁！他看個寂寞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