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符玉,舉起符刀,王塵幾乎是想都沒想,直接揮刀,盡情潑墨。
一筆,如龍騰空一劃,如鳳歸巢。
明明是第一次煉製,卻熟得跟箇中老手一樣。
明明是一種全新的新型符篆,他卻像練過千百遍一樣,爛熟於心。
還別說,青帝牌外掛,就是特孃的好用!雖說白白捱了一頓打,但這效果,真是沒說的,槓槓滴!
“嗯?怎麼不騷了?”
目望場上的王塵,眾人微微一愣。還以為這貨要騷到底呢,結果現在,睜眼了?
“什麼意思?這是打算好好比賽了?”
“居然睜眼了,我還以為他打算一覺混過去呢。”
“已經晚了吧?看看人家慕楓,符篆都已經完成大半,他這時候再睜眼,不是自取其辱麼?”
觀眾席上嗡聲一片,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
倒是有人看到他那筆走龍蛇、行雲流水般的瀟灑姿態,微微一怔:“感覺不像是要放棄的意思,難道說,還有希望?”
“希望什麼啊希望。”
有人嗤笑:“都特麼睡了一個時辰,還有什麼希望?這又是閉眼,又是抖腿,又是哼曲,又是睡覺的,這要還能贏,那還有天理?!”
“話不能這麼說。”有人反駁了,“興許人家王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實在是特別困,小憩一陣呢?畢竟這切磋賽的第二場,也沒有時間限制不是?”
“沒有時間限制就可以胡來亂來?”
說話的那人反唇相譏,“還特別困,就上午一場比賽而已,有什麼好睏的?我輩符師,需要睡眠?無稽之談!不外乎就是覺得自己身份不一樣,傲慢胡來而已,這你們也能洗?省省吧。老夫只知道四個字,驕兵必敗!”
“王少這次,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旁人也是點頭,“雖然我也是站在王少這邊的,不過說實話,他先前那番舉動,著實是有些太不合適。估計也就是看在他是本門弟子,天師道的人這才沒有出面懲罰,換一般人,早被扔出去了。他這會再睜眼,說實話,也有些遲了。”
“畢竟是天品符坊的符道天才,雖說因為有一個更天才的譚宗元在,這個慕楓名聲不顯,但人家到底也是天品符坊培養出來的精英,其身後更是站著天品符坊的當代坊主,那實力能一般?就算是一對一的公平比賽,我都不覺得王塵公子能贏,現在他居然還主動輕敵,老實說,我並不看好。”
“是這個道理。”
有人贊同,“我方才一直在觀察那個慕楓,從他的筆法,以及其符玉上所承載的部分符文來看,那應該是二品輔助系符篆當中,較為稀罕的一類符篆,破邪符。”
“大家也都知道,符篆三系,輔助系最為珍貴,而輔助系當中,又數鎮邪,破妖的符篆最為貴重。這破邪符,雖說在鎮邪符篆一類中,算不得有多強大,卻也是正兒八經的鎮邪符篆,一般符篆,根本比不了。”
“王少所擅長的,無非也就是基礎符篆那一類。且不說他有沒有能力煉製二品的符篆,就算有,他能拿出跟破邪符相提並論的特殊符篆麼?顯然不能。”
“就更不要說以這個慕楓的實力,這道二品破邪符的品質,絕對次不了。完美品質不可能,但一個優等,應該是跑不了的。”
“畢竟他所用的材料也好,手上的符刀也罷,可都是極品符具,一般人拿在手上都能大大地增加制符成功機率,就更不要說他了。”
一通分析,末了,這人又補充道:“所以我覺得,王塵公子還是放棄比較好。睡過去也好,混過去也罷,這時候再比,也不過是徒增恥辱而已,當真沒什麼益處。”
看這人分析得頭頭是道,眾人不由得便是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