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各位師兄的幫助,乾以茶代酒,敬各位師兄一杯。”
一處鏡湖亭樓中,上陽乾舉杯輕笑。
“乾少客氣,能與乾少同事,是我們的榮幸,哪敢當乾少的一聲謝?應該是我們敬乾少才是!”一位鼠須青年站起身來,呵呵樂道,“來來來,各位,都站起來,讓我們一起敬乾少一杯!”
亭樓中還有其他人,或高,或瘦,或壯,或矮,但無一例外的,每一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桀驁不馴,非常的不一般。
一位黑大個斜倚樓欄,一副藐視一切,看誰都不爽的超然姿態。
一位矮冬瓜翹著二郎腿,一抖一抖,猥瑣的臉龐帶著一絲邪笑,有種淡淡的邪惡,令人望之心中一陣發毛。
還有一位神情冷漠的白髮男子,明明什麼都沒做,只是安安靜靜站在那裡,便見他周圍結成一層層的小冰晶,周遭眾人無論與他關係如何,全部離他三尺遠。
沒有一個是不好惹的。
然而在這鼠須青年提議的剎那,無論是黑大個也好,亦或是那猥瑣邪氣的矮冬瓜,又或是冷漠冰冷的白髮男子,全部轉過身來,端起酒杯朝上陽乾遙遙示意了一下,即便不喝,也笑了一下,給了這位上陽少主十成十的面子。
“所以,王塵是吧?我倒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值得乾少你費心費力,還專程請我們這些人出馬?區區一個新人而已,我慶蜀都手到擒來啊。”鼠須青年笑著道。
“慶師兄還是不要小瞧為好,那小子,有古怪。”放下茶盞,上陽乾道:“我知道各位師兄在忌憚什麼,不過本人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各位,此人一不是世家子弟,二也不是有什麼強力的後盾當靠山,只是碰巧讓他結識了一些人,得到了某些長者的青睞,肯站出來為他說一說話而已。在外面,我奈何不了他,可在泣血營,哪怕是蕭家老祖都插不進手來。更何況我們只是逗一逗他,又不是要他的命,只要不出人命,泣血營的規則便不會怪罪我們,不是麼?所以,但請各位師兄不會要有心理負擔,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只要師兄們完成對我的承諾,我上陽乾也會完成對各位師兄的承諾,這點還請師兄們相信我,我上陽乾,不騙人。”
“自是沒有懷疑乾少的意思。”黑大個微笑道,“放心,如果真如乾少所說,那個王塵只是一個新人,那我老黑向乾少保證,一定招呼得他舒舒服服,欲仙欲死。對付新人,我老黑可是最有經驗了啊。”
“哈哈哈,自然,自然。”點了點頭,上陽乾目露滿意。
請這些人過來,還許下重諾,他自然也是打聽好了的,否則不可能下這種血本。
如今人已經找好,全是泣血營中聲名比較惡劣的老鳥,對方也很給他面子,那麼剩下的,就是看那個姓王的小子怎麼死了。
“哼,在外面有人護著你,現在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
上陽乾冷笑,“沈叔讓我別讓他難做,我便不讓他難做。泣血營規則,只要不出人命,那就不是大事。卻不知,不出人命,也有很多玩法可玩啊。王塵啊王塵,你就洗幹脖子等老子來宰你吧!”
旁邊的那鼠須青年突然發出笑聲,卻是看著他手上的泣血令,在那裡道:“喂,你們快看,這屆新人裡有一個隱藏的強者,才剛進軍營不到一天,排位直接從最末位的248名衝到了165名,乖乖,一下近一百名啊,簡直就是變態,我都做不到。關鍵是這傢伙的名字還非常可笑,165名,排名都比我還要靠前了,卻給自己取了個很蠢的名字,叫什麼野豬佩奇……噗!野豬佩奇啊尼瑪,這世上,還有人複姓野豬的?!”
鼠須青年笑著,眼睛卻在看向上陽乾,獻媚的意味十足。很明顯,他是想搏上陽乾一笑。
其他人聞弦知意,也是一下明白他的意思,當下也都笑了。
“野豬佩奇?這名字,是蠻搞的。不過一個新人能做到這種地步,足可見其潛力之可怕。這種人,有機會一定要認識。就是不該叫這名字,真心是蠢!哈哈哈……”
眾人大笑著:“乾少,你說是不是?”
被眾人眾星拱月環衛在中間的上陽乾,臉色突然一僵:“野豬佩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野豬佩奇,應該就是那個王塵。”
眾人:“……”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