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自由,失自由,傷心痛心我眼淚流……”
在黃一班的這塊武場上,王塵練了得有五天了。這首歌,他也唱了五天。
別人在修行,他在唱歌。
別人在練功,他還在唱歌。
別人找他對練,他一巴掌把對方抽飛,然後繼續唱歌。
最後,陳頤真來了,他被吊了起來,然而,他繼續唱歌……
是的,就是這麼慘無人道。
五天時間,不能花錢,不能裝逼,也不能打臉,裝逼小王子如同一條鹹魚,渾身都散發著淡淡的鹹臭味。
這種味道,叫絕望。無聊到絕望。
“我沒自由,失自由,傷心痛心我眼淚流……”
被吊在那裡,他還在唱。
終於,陳頤真忍不住了,“臭小鬼,你到底想怎樣!”
“你放我走。把我從黃一班的花名冊上除名。”睜著一雙無神的死魚眼,王塵道。
陳頤真:“……”
尼瑪,別人想進黃一班要付出什麼代價你知不知道,怎麼到你這邊黃一班的名額就跟臭狗屎一樣,非但不值錢還要被你嫌棄呢?
真特麼操蛋!
陳導師真是牙癢癢啊。可偏偏她還拿王塵沒什麼辦法。
如果是一般學員敢跟她這麼皮,一定當場被她連皮都剝下來了,可偏偏這小子是自己好友的徒弟,不能下死手。
而在不能下死手的情況下,最重的懲罰,就是開除。比如章金水,王塵打他十頓,可能都不及陳頤真輕飄飄將他開除的痛苦。
開除這一招,對黃一班的任意一位學員而言,都是殺手鐧,百試百靈。
然而對王塵來說顯然沒用。
因為,這正中他的下懷……
“臭小鬼,你到底想幹什麼?”看向他那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陳頤真沒好氣道。
“我說了,把我從黃一班的花名冊上除名,然後放我走。”王塵道。
“不可能!”
陳頤真斷然拒絕。這時候放你走,老孃這五天豈不是白遭罪了?
再說了,放你走,媚煙那裡怎麼交待?說幫她調教你就幫她調教你,沒商量!
只是看他這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實在好氣又好笑,當即,陳頤真道:“我就想不明白,身為武者,你為什麼這麼討厭修行?”
“不是討厭。”王塵睜著一雙死魚眼,“是生不如死。”
武場,正在修行的眾人:“……”
“混賬東西!”
陳頤真嗔怒,“有本座親自教導你修行,是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居然敢說生不如死,你知道有多少人求名師而不得嗎,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王塵不服,“我自學成材,不需人教!需要人教導的,都是廢物!”
正按著陳頤真教導的方法,按部就班修行的眾人:“……”
“放肆!不知所謂的小東西,你以為你是誰?學院為你們創造的修行環境,那是整個夏國最頂尖的,多少人想象都想象不到,你跟我在這挑釁?你真是太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