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低語，哪怕是葛大爺這種老殺手，聽到也是一陣微妙。
到最後，王塵站定，葛大爺看著他，眼神已經不對：“……呃，小子，真要這麼做？太缺德了吧？”
王塵樂了，“呵呵，老爺子，你剛剛說要宰了人家的時候，可沒覺得缺德。我現在只是對他小懲大戒，又不害他性命，這有什麼缺德的？況且，這不是還沒求證，那錢一就是受錢多多的指使嘛。如果不是更好，錢大少爺還不必受這個罪……”
葛大爺白眼一翻。十有八、九，就是這錢多多搞的鬼好麼，你現在替他開罪有用？反正到最後還不是要對他下手……
“……行吧，誰讓你是老夫的僱主呢。不過這酬勞方面嘛……”說到這，葛大爺嘿嘿笑著，笑得十分猥瑣。
王塵斜眼看他，“先前不是給過你錢了嗎，還好意思提酬勞？”
“你這話說的，那是調查的費用，現在，是懲治原兇的費用，那能一樣？”
葛大爺振振有詞，“況且，如果你現在可不只是殺了那姓錢的小鬼那麼簡單。就你剛剛吩咐老夫的花樣，屈指一數，竟然不下十種折磨人的方法，而且件件陰損，別說別人，就是老夫幹這行已經不下一個甲子都覺得頭皮發麻。你說你這服務費方面，怎麼也得增加吧……”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讓你殺人，只是讓你整人，這費用反倒是要變高？”王塵一臉膩歪。
“那可不咋的。你要真要那小子的命，反而更乾脆。現在要老夫使這麼多花活，那技術成本肯定就要提高，技術成本提高，服務費當然也要提高，合情合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王塵：“……真不知你這一套一套，都是跟誰學來的。”
聽他這話，葛大爺頓時笑了，“還能跟誰學來的，當然是跟在你小子身邊跟久了，耳濡目染的了。小老闆，皮？”
王塵汗了一下，“別，您老可千萬別甩鍋到我身上。要追加酬勞是吧，給，最後的20靈晶，再多沒有了。”
“哦？真沒了？”
20靈晶丟過去，葛大爺穩穩接住，眼睛卻是看向王塵，一臉的懷疑。
你這狗大戶，也有錢用完的時候？
王塵嘴角抽抽，“真沒有了。而且算算，您老拿了我不下上百靈晶的酬勞，也該做點事了。”
“說得老夫先前沒做過事一樣。”
瞥了一眼王塵，葛大爺撇撇嘴，“行吧，20靈晶就20靈晶。另外你這小子這幾天低調著點，我去搞那錢多多，就沒辦法再守在你身邊，別又被人盯上，分身乏術之下，老夫也救不了你。”
“知道，知道，您老大可放心，咱就不是那惹事的人。”王塵回應。
不是惹事的人？
斜眼看向王塵，葛大爺一臉膩歪。
你知不知道這些天老夫幫你擋了多少暗箭？還不是那惹事的人……不惹事別人為什麼要來搞你？小子，你要有點自知之明啊……
只是葛大爺也再沒說話，深深看了王塵一眼，他一閃身卻是直接沒入黑暗，剎那消失。
望向葛大爺消失的方向，王塵目色深邃：“世族大家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特麼弄死你！錢多多同學，也別怪我下手黑，誰讓你都派殺手來殺我了呢？禮尚往來嘛，接下來，就讓葛老陪你好好玩玩吧，希望你能玩得開心，嘿嘿……”
他笑得有些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