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夢燕嘖嘖地道:“不明白?那你告訴你,這垃圾筐裡的東西,是什麼?”
此時此刻,金鈴才明白了具體原委,怔了一下,突然又打了一個噴嚏,掏出紙巾擦拭了鼻涕,卻不知道如何解釋。
我汗顏地呆在一旁,又想苦笑,又不想解釋。這荒唐的情節,其惡搞程度,簡直勝過韓劇。
金鈴將擦拭鼻涕的紙巾扔進垃圾簍,齊夢燕愣了愣,仔細地觀瞧了片刻,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臉紅至極。
我不失時機地湊過去,將了她一軍:“現在你應該知道,裡面是什麼了吧?金鈴生病感冒了,我正準備帶她出去看醫生!”
齊夢燕尷尬地立在原地,但隨即反駁道:“即使不是,那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明明看著你在匆匆地穿衣服!”
我道:“穿衣服就是為了陪金鈴去看病!還需不需要別的解釋?”
齊夢燕漲的臉面通紅:“你連穿衣服都不避諱金鈴了,可見你們的關係,到了怎樣的程度!”
我憤憤地道:“齊夢燕,如果你今天非要雞蛋裡面挑石頭的話,我勸你休手!我沒時間跟你浪費口舌!”我轉而面向金鈴:“金鈴,咱們走!”
金鈴微微地點了點頭,神情當中卻多了幾分尷尬的元素。
齊夢燕冷哼一聲,到了床邊兒上東瞧西望,似是要搜尋我們曖昧的證據。
我苦笑地望著她,心想何必呢!
我道:“齊政委你自己慢慢找,我先走一步!”
我拉著金鈴走出臥室,去了金鈴的房間,待她換好衣服,我們徑直驅車而行。
路上一片昏暗,病央央的路燈有氣無力地支撐著城市的光明,天地一色,稀拉的行人和車輛,默默地為這冷清的夜,添了幾分活力。
金鈴一直未開金口,她若有所思地拿手帕捂住嘴巴和鼻子,彷彿生怕將噴嚏細菌散播到車上一樣。我輕咳了一聲,率先打破沉寂:“那齊夢燕可真夠無聊的,你啊別生她的氣了。其實她這人哪裡都好,就是喜歡小題大做!”
金鈴輕輕地將手帕讓開一道縫隙,道:“不怪齊夢燕。都是我不好,我不該”
我打斷她的話:“沒你的錯!好了,別多想了,以後可千萬不要再做什麼傻事了,剛喝完酒就用冷水洗澡,不感冒才怪!”
金鈴道:“我只是想讓自己儘快清醒清醒”說到這裡,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神情一怔,臉上出現了一朵紅霞。
我問:“怎麼了,這是?”
金鈴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再問:“什麼事?”
金鈴輕笑一聲:“當初蕊蕊跟我講的一件事!我聽了一開始還不信。蕊蕊被付聖冰算計,你及時給她用冷水清醒頭腦,然後又給她物理降溫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用物理降溫這種方式,就不要去醫院了!這點兒小病再去醫院,顯得我金鈴太沒免疫力了吧。”
我臉上微微一紅,憶及當初與金蕊的諸多糾葛,忍不住暗暗感嘆。但我馬上騰出一隻手在金鈴頭上摸了一下,說道:“你沒發燒,不用降溫。”
金鈴輕笑了一聲,道:“想想以前就覺得好玩兒,那時候,我還特別恨你,恨你總是跟我對著幹,不服從我的管理。現在想想,你這種個性很閃光,是一種不屈不撓堅持真理的精神。那段時間,我和蕊蕊整天在談論兩個男人,我在她面前埋怨你的可惡,她在我面前炫耀自己遇到的那個英雄,那時候我還真覺得事情很有戲劇性,她口中的那個英雄,讓我不敢相信出自凡間。想想我妹妹也是個美人胚子,難道在她面前你一點兒都不心動?只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們姐妹遇到的,竟然是同一個人。一個不服從管理,處處於我為難;一個正氣凜然,救我妹妹於水火之中。當然,我承認,我對你的看法和怨恨,都是我都是我後來喜歡你的基礎。我一直孤傲自賞,認為自己貴為伊士東酒店的董事長,不屑與下屬溝通,尤其是保安人員。所以在你違揹我的心意的時候,我特別生氣,甚至還曾想讓付時昆換了你!”
見金鈴又提及往事,我不由得一笑:“但你後來是怎麼改變對我的看法的?”
金鈴臉上綻放出一種特殊的神韻:“潛移默化唄。也許註定你就是我的救世主,在接下來,你陸續地救了我很多次。我的命都是你挽救的,我還有什麼資格再生你的氣?”
我淡然一笑,被人讚美的滋味兒就是好,我甚至習慣性地抽出一支菸,準備叼上,卻突然發現自己正在開車,趕緊將煙往旁邊一擱。
醫院很快到了,我停下車子,和金鈴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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