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很反感與陳遠澤照面,但是考慮到是陳富生故意這樣安排,減少我和陳遠澤之間的隔閡,也實難抗拒。
十點半,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來到望京大隊,找到了我。
這個男子正是交警總隊的副總隊長:程司強。
很明顯,陳富生與他有一番隔山打牛的交情,他正是受陳富生委託處理了陳遠澤一事。畢竟,論級別,一個交警部門的副總隊長,根本沒資格和陳富生談交情。興許,他的上面,還有更高階別的人,受了陳富生的委託。
程司強沒有穿警服,而是穿的便衣。他的交通工具也相當低調,是一輛帕薩特1。8。他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便直截了當地提出,帶我去交警隊帶人。
程司強坐上了我的車,我將開車的重任交給了他的司機,與他一起坐在後排。
在車上,程司強一直裝逼到極點,閉口不言,凝視前方。
他不開金口,我總得弄清情況,於是率先開口問道:“程隊”
程司強伸出一根手指頭,糾正道:“程總隊!”
典型的裝逼式的領導!
我有些憤然地道:“老程,跟我說一下具體情況!”
程司強一下子愣住了,他顯然是對我稱呼他‘老程’有極大的成見。“老程也是你叫的?你們陳先生這樣叫,還差不多。”
我有些不耐煩了,皺眉道:“你算老幾?你見過陳先生嗎?我告訴你,陳先生不喜歡裝逼型的人,我也一樣!我再問你,現在是怎麼個情況!”
程司強見我橫眉冷視,倒是收斂了幾分官氣,道:“處理結果我都已經向陳先生彙報完了!”
我道:“但我還不知道!跟你去接人的,是我,不是陳先生!”
程司強目視前方,似是有些不屑理我。
我怒了,一扭身子抓過他的衣領,罵道:“姓程的,你他媽的啞巴了是不是?”
程司強伸手撥拉我的束縛:“鬆開鬆開。別這麼粗魯!好吧我告訴你,現在那個梁隊長負主要責任,已經被停職查辦。陳遠澤暫時被安排在另外一個交警中隊,好生伺候著。就等著我們過去接。”
我試探地追問一句:“什麼,那姓梁的,已經受到處分了?就因為這事兒?”
程司強道:“想要給一個小管理者安插個罪名,很容易。我查過,梁隊長有貪汙受賄的行為!就憑這一點,便能把他拿下!”
我冷哼道:“你們官場上,哪有幾個好鳥!都是他媽的貪官!”
程司強被我的犀利之言氣的咬牙切齒,但還是忍著。
我心裡暗暗得意:我讓你裝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裝!
到了目的地,我們很輕易地接到了陳遠澤。在回來的路上,這個程司強堂堂的交通總隊副總隊長,竟然一改剛才的語氣,衝陳遠澤奉承討好一番,陪笑遞煙,好話不斷。
陳遠澤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氣,正好將這肚子氣,發洩到了程司強的身上!
回到天龍總部,將陳遠澤放下後,程司強非要去拜會一下陳富生,被我攔下。我覺得這種政府官員與陳富生之間,有的只是赤裸裸的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他們之間拴在一塊,會產生極強的破壞力。更何況,像他這種級別,根本不入陳富生的法眼。
陳富生和眉姐見兒子回來,都樂的全不攏嘴,上前一陣噓寒問暖。
要我說,這種兒子,不要也罷。
中午,陳富生安排了飯局,陳家三口主打,我和喬靈作陪。
在席上,陳富生重點將這次幫遠澤跑前跑後疏通關係的功勞都記在我的頭上,看的出來,他是借這次機會,緩和一下我和陳遠澤的關係。
誰想陳遠澤根本不領情,反駁陳富生道:“就他?我不信。他能叫的動總隊的領導?”
陳富生極具殺傷力地道:“總隊領導?總隊領導算個屁!我們天龍公司的教官,大隊長,隨便拉出一個去,都頂十個總隊首長!遠澤你也是,以後儘量收斂著點兒,別整天在外面給我惹事生非。”
陳遠澤不服氣地道:“又不是擺不平,為什麼不惹?”
陳富生和眉姐面面相覷,紛紛為自己有這麼個經典的兒子,而感到無奈,無語。
飯局臨末之時,眉姐突然又提到了‘龍鳳呈祥圖’一事,她當著陳富生的面兒,讓我陪她去參加拍賣會。
陳富生將煙霧彈丟給了我:“現在趙龍正在休息期間,他的事我作不了主,你得徵求他的同意。要我說啊,拍賣會有什麼好的,咱們大可省過這個步驟,你要什麼什麼圖,我兩天之內給你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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