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地說,正如陳富生所言,再完美的警衛方案,也不可能做到盡善盡美,也會有或大或小的漏洞存在。
這正是我的為難之處!倘若我找不出漏洞,陳富生勢必會對我產生懷疑但倘若找出,那結果可想而知,這次重大會議,將會遭受到組織的破壞,甚至是有意想不到的後果。
但是此等狀況之下,我只能點了點頭:“那好,讓我看一下!”
我假裝仔細地觀瞧方案,實際上卻在思量計策。眼睛的余光中,陳富生正在運籌帷幄地笑著,他中指上那枚頗有殺氣的玉扳指,散放著陣了殺氣。
剛才我已經對這份方案濫熟於心,不需多看。但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拖延。
半個小時過後,陳富生瞧了一下手錶,輕咳了一聲,以示時間到了。
我會意地抬起頭來,儘量掩飾住心中的不安。
陳富生簡捷地追問:“如何?”
我咬了咬牙,道:“這份方案的確是很精密,從警衛部署到應急預案,都切實可行。但是我覺得,仍然有細微的地方可以利用,只是,那樣會很冒險!”
陳富生笑道:“我們的職責,就是冒險。沒冒險,哪來的成就,哪來的天下?”
好大的假設!我敷衍地一笑:“是啊是啊!這麼說吧陳先生,我在特衛局呆了這麼長時間,據我所知,可以利用的對方弱點,主要有三點:一,哨兵換崗的時機。哨兵換崗那幾分鐘,是哨兵警惕性最弱的幾分鐘,站了兩個小時的崗,哨兵的警惕性,基本上都損耗的差不多了,因此我們動手的時間段,最好是選擇哨兵換崗前十分鐘之內,最好二,最好是能弄到一份警衛區的詳盡地圖,那樣我們可以進一步增加勝算。我雖然可以憑藉記憶畫出一小部分,但是畢竟我去北戴河的次數有限,不可能記的那麼全面,完善三如果能收買一個警衛區內的幹部,最好,那樣裡應外合,我們就更好開展了!對了,還有一點,游泳區隊經常會在海邊進行遊泳訓練,我們可以利用他們做做文章,比如說,我們可以化妝成游泳區隊的戰士,矇混進入警衛區。但這樣做風險會比較大,因為門衛哨兵,一般對游泳區隊的帶隊幹部和骨幹比較熟悉!”
確切地說,我說的了這幾點,的確都是實情。但是為了博取陳富生的信任,不至於因小失大,我只能象徵性地給他一點甜頭。
陳富生皺著眉頭細細地琢磨了一番,隨即舒展開面容,笑道:“不愧是中藍海第一警衛!一下子找出這麼多切入點,那你剛才還謙虛什麼?”
我支吾地道:“其實這些都不算是漏洞,只能說是順著魚網的網眼兒往裡鑽,能鑽進去就能吃到魚,鑽不進去就是魚死網破,甚至魚死網不破。所以說,這些實施起來很有難度,尤其是風險,會很大!我們的勝算,很小很小。”
陳富生兩指一捏:“像芝麻粒兒一樣小?”
我點了點頭:“甚至,更小!”
陳富生輕輕地一拍桌子:“那就足夠了!我問你,你有沒有路子能弄到詳盡的地形圖?”
我搖頭:“不好弄。”
陳富生道:“我弄!這樣吧,我兩天之內把地形圖弄到,交給你!你在三天之內,給我弄出一份可行的方案,要分幾種情況。我建議我們可以派出三個小隊,分頭進行,這樣勝算會更大一些,你說呢?”
我道:“陳先生所言極是。我也是這麼想的!”
陳富生道:“那就好。這樣,你把方案的內容好好地記在心裡,回去起草咱們方案。記住,方案的內容,要嚴格保密,不允許有一個字洩露出去!”
我道:“明白,陳先生。”
陳富生小心翼翼地將那份方案重新裝回牛皮袋裡,細細地撫摸了一下:“關係到我們命運的時刻,到了!”
我試探地追問:“沒那麼嚴重吧?”
陳富生皺眉道:“這不是什麼嚴重不嚴重的問題!還有一件事,我想提前摸個底兒!”
我道:“您指示。”
陳富生用一副特殊的眼神盯著我:“我想知道,假如我這次派遣你去執行這次任務,你是不是會手下留情?”
我頓時愣了一下:“不會,不會,應該不會!”
陳富生略顯怒了:“應該個屁!會就會不會就不會,前面加個應該幹什麼?”
我驚出一頭冷汗,趕忙道:“當然不會!不對不對,把當然去掉,不會!我一定會盡我所能,盡一切努力!”
陳富生這才舒展開臉色,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這樣最好!咱們組織,就你槍法就好,用你出山,勝券會更高一些!而且,你比較熟悉地形,這次,非你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