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粗喘著氣道:“他們沒事兒,你放心,他們能應付得了!”
伊塔芬麗:“……”
穿過平房,東面也是一條公路,為了最快速度地擺脫險境,我一把將伊塔芬麗小姐抱在懷,猛烈地向一輛大型拖掛貨車衝刺而去。
貨車在行駛,而且速度較快,當與貨車幾乎平行的時候,我在車下迅速躍起,身體騰空,騰出一隻手抓住了一側車廂鐵皮的空當處,藉著雙腳對車廂的蹬力,整個身體躍然而起,順勢身子一斜,滾翻進了露天的車廂內。
車廂裡,我背部著地,而伊塔芬麗則穩穩地伏在了我的胸。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因為這一連串的高難度動作,已經耗費了我不少體力。而且,在這過程為了保護伊塔芬麗小姐,我的身體多處與硬物親密接觸,我的胳膊背部包括頭部都受了或多或少的傷。
確切地說,這次的場面,實在是電影裡的鏡頭還要驚險。
如果沒有親身體會過這種情形,是無法體會到什麼叫心驚膽戰的。
但是在那種情況下,我沒有別的選擇。
很顯然,對方是有備而來,他們甚至對我們的出行都掌握的一清二楚。而且,我們不可能跟對方硬拼,我選擇以這種方式帶伊塔芬麗小姐‘逃跑’也是出於無奈。作為一名警衛人員,最重要的一條,是千方百計確保警衛目標的安全,其它的都可以臨時忽略。在危急情況下,我們甚至可以拿自己的生命換取警衛目標的安全。現在我們從計程車逃了下來,實際算是一種緩兵之計,或者說是權宜之計。
現在,我們置身於貨車車廂裡,雖然已經疲憊不堪,但總算是安全了一些。
伊塔芬麗從我身坐起來,驚惶失措地打量著周圍,又看了看躺在她身下的我,驚道:“師父,這,這是怎麼回事兒?我還沒反應過來,咱們跑到車來了?”
我強擠出一絲笑來,道:“伊塔芬麗小姐,現在,我們總算是安全了。”
說話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右胳膊生疼生疼的,像是被砍了一刀似的。
但是我已經沒有閒暇顧及了。
伊塔芬麗慌張地攬了攬凌亂的頭髮,驚詫的嘴巴半天沒有合攏。“你沒事兒吧師父?”伊塔芬麗問道。
我強忍著痛道:“沒事兒。”
伊塔芬麗道:“那我們現在要到哪兒去?”
我道:“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停下來,我們再想辦法。”
我掏出手機,準備向公安部和特衛局請求支援,然而我卻突然傻了眼。
我的手機已經徹底報廢了。也許是受到剛才劇烈動作的撞擊,壞了。
我嘆了一口氣,心想還是從長計議吧……
回想這件事情的突然發生,我的思緒有些凌亂。
對方的車輛出現的太不符合邏輯了!
綜合考慮一下,這夥人是衝著伊塔芬麗小姐來的,而且他們事先好像對我們的一切行動掌握的相當清楚。否則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對我們實施攔截呢?這顯然是有組織有策劃的一個團伙,而且有一點值得讓人懷疑——我懷疑在我們身邊存在內奸!
如果沒有內部人洩露我們的行蹤,肯定不會出現今天的狀況!
那麼,內鬼會是誰呢?
由夢,絕對不可能;瑪瑞詩亞,也不可能;丹爾頓,還是不太可能!
這一刻,我的思想異常地凌亂,這種凌亂來源於一種不妙的徵兆。
貨車高速地在公路行走,越來越顛簸,因為貨車竟然駛到了一處山路,山路狹窄,且崎嶇不平,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伊塔芬麗道:“這是到哪兒了呀?”
我望了一眼周圍,發現這彷彿是一個未被開墾的荒山。這令我有些不解,難道北京也有荒山嗎?
至於這個荒山所處何地,已經無法考證,但是我們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再想辦法跟特衛局或者公安部聯絡。按照今天的遭遇,我判定伊春橋大酒店已經不安全,而且對方很可能在北京潛伏了很多的耳目,甚至是在我們間存在著內鬼。因此,我們必須想辦法加強警力,以最安全最保險的方法,將伊塔芬麗小姐轉移到國賓館或者特衛局的警衛區之內,那樣的話,相對來說會更加安全。
我站起來望了望後面,確定沒有車輛跟蹤後,我對伊塔芬麗小姐道:“小姐,我們要下車了。”
伊塔芬麗面顯急促:“怎麼下?”
“跳下去!”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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