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東要哭暈了。
居然要自己向這個二比求饒?
換在平時,他絕對會認為這傢伙是個神經病,瘋子。
可此刻他哪裡還顧得上其它?
哭喪著臉哀求道:“別……別……別再用力了。我求求我求你了。”
求我?
秦穆笑了起來。
“你說什麼?我這耳朵有點不太好使。”
“你聲音大一點?”
蔣東哪裡還敢有半點猶豫?
咬咬牙,把心一橫,“我錯了,我錯了,我求你。求求你放手吧!”
“我的手——”
“你的手怎麼啦?你的手不是好好的嗎?”
秦穆看了眼,“不會吧,我又沒用力。”
他看著蔣東,“做人不能這樣,真的。”
“你好歹一個大男人,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你看你。”
“哭成這樣!”
“太慫了!”
“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嗎?”
“你拿菸灰缸砸我!”
“你知不知道,我這個人最愛記仇了。”
秦穆拿起茶几上的玻璃菸灰缸,在蔣東面前晃了晃。
“這玩藝,看明白了沒?”
蔣東一陣緊張。
還以為秦穆要拿菸灰缸砸他?
可秦穆輕輕一捏。
咔嚓——
厚厚的玻璃菸灰缸生生被他捏成一團渣。
秦穆把這些玻璃渣滓丟在他腳下,淡淡地道,“跪上去!”
蔣東的臉色,死灰死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