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罵咧一聲後,又吃勁兒的站了起來,拖挪著傷腿,有些讓疼的朝三樓的書房走去。
準確的說,那不叫‘走’,那叫一步一拖挪!
其實這樣的疼對封行朗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似乎估計讓自己的姿態看起來他好像吃疼得快受不了了。
最後兩個臺階,封行朗想一鼓作氣的連邁過去……
步子跨得有些大了,就容易扯到……皮肉!
“……呃!”
封行朗發出一聲吃疼的悶哼,一下子跌坐在了臺階上,良久都沒能爬起身來。
“還真廢了?”
幽幽的,就像是從地獄裡飄蕩出來的聲音。
封行朗不用回頭,便知道發出這種陰森森怪音的狗雜碎是誰!
他維持著臥倒的姿勢,並不去搭理來人這樣的嘲諷。
一股熏天的酒氣撲面而來,來人微微蹙了眉宇。
“怎麼,你這是要把地板當床睡呢?”
見封行朗久臥不動,叢剛上前來推了他一下。
“滾!別它媽的動我!老子的腿疼著呢!”
封行朗一邊謾罵,一邊挪了個稍微舒服點兒的姿勢,繼續趴臥著。
趴臥的姿態有個好處:就是可以遮掩身之下的細微動作。
“這點兒疼你都受不了?當初你是怎麼忍過你親爹把你弄得體無完膚、肋骨寸斷的?”
叢剛蹲身過來,言語上嘲諷,可動作卻是關懷的。
他探過一條勁臂,環過封行朗的腰際,想將他強行從地面上撈起身來。
“咔噠!”
就在感覺到叢剛環在自己腰際的手臂使上了力道之後,封行朗快如旋風一般的將一個東西卡在了叢剛的手臂上。
叢剛的勁臂依舊穩穩的託著封行朗的身體,等他坐直之後,他才瞄了一眼自己手腕上那隻明晃晃的金屬手銬。
一隻扣在他的手腕上;一隻卻扣在封行朗的手腕上!
“狗雜碎,老子總算是逮住你了!”
封行朗好看的薄唇間勾起一抹玩味的生冷笑容。
“跟我玩苦肉計呢?”
叢剛的聲音淡清清的,並沒有因為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銬而變臉變聲。
“你知道狗的特徵是什麼?”
封行朗悠聲反問。似乎這個話題有些跳檔。
“該不會是喜歡玩苦肉計吧!”
叢剛藉機狠狠的損了封行朗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