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飛發來訊息：“已經查到些眉目了！當年收購藥廠的福建商人叫王勝軍，這人手底下有好幾家生物製藥公司，資產過百億，乃是福建當地赫赫有名的富商。我查了凌鴻儒四大行的幾個銀行賬戶，的確沒什麼問題，很乾淨，什麼都查不到。但是王勝軍就很容易查了，他的問題一大堆，基本都是些非法買賣行賄之類的勾當。”
“我對遠在福建的王勝軍沒興趣啊，哪有精力去搞他？有沒有查到他和凌鴻儒之間的資金來往？”
“查不到！不過我查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麼事？”
“王勝軍的私人賬戶，每個月都會轉一筆錢到國外的一個秘密賬戶。每個月500萬美金，已經持續了五年。我查了下，第一筆轉賬時間剛好是藥廠收購案的時間。”
“時間如此巧合？一定有古怪！那個海外戶頭是誰的名字？凌鴻儒？還是他身邊人？原來他把資產轉移到了海外，難怪調查小組什麼都查不到呢！”
“查不到！我只能查到王勝軍的匯款記錄，查不到任何收款方的資料！”
“為什麼？你不是說銀行系統也能侵入嗎？要檢視一個賬戶資料有什麼難的？”李豪很好奇的問道。
陳雲飛沮喪的道：“普通銀行我的確是可以黑掉，可問題是這是瑞士銀行啊！他們的銀行安全保密等級太高，匯款記錄會在24小時之內抹掉，所有客戶的個人資訊全部都是嚴格保密，甚至都沒有輸入電腦裡面，依然維持百年前用紙筆記錄的傳統。”
李豪訝異的道：“連你也沒辦法？”
陳雲飛道：“別說我，就連美國總統也沒辦法！”
李豪道：“難道進入了死衚衕？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陳雲飛道：“恐怕是這樣的！瑞士銀行的安全等級和保密悉數聞名世界，這也是為什麼所有人都願意把不能見光的資產都存入瑞士銀行。一旦你的錢存入瑞士銀行，除了你自己誰都拿不走你的錢。不過，你也不需要拿到他的錢，所以也不是沒有辦法的……正常渠道不行，你可以走非正常渠道。”
李豪笑罵道：“你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嗎？到底怎麼做，趕緊說！”
陳雲飛道：“如果你認識瑞士銀行內部的員工，提供交易單號的情況下就很容易查詢到賬戶的個人資料了！”
李豪道：“對！我不需要取錢，只需要確認賬戶個人資料！可是，我去哪找一個瑞士銀行內部員工呢？”
陳雲飛道：“這一點我也幫不了你。伯克利分校金融理財專業很多學生最後都會進入世界各大銀行工作，可我是計算機系的，也不認識金融系的人啊！”
“金融理財專業？或許我有一個人選呢！行了，就這樣，你把王勝軍的交易單號給我吧！我自己想辦法！”李豪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陳雲飛很快把單號發到了李豪的手機上。
李豪馬上打了個電話給舊金山的楊潔。
“老闆，這會兒華夏應該是深夜了吧？您怎麼還打電話給我呢？”楊潔的聲音嗲嗲的，溫柔的讓人骨頭都酥了。
李豪甚至總是懷疑她不是香港人，而是臺灣人。
“是這樣的，我私人有件事想請你幫忙。”李豪將事情大概的解說了一遍。
楊潔笑道：“原來是這麼點小事啊？”
李豪一愣，道：“這是小事？”
楊潔聲音柔軟的道：“我念大一的時候，金融繫有個師兄一直對我很好，想要追求我，不過我沒答應他。聽說他後來就是去了瑞士銀行工作。我讓他幫忙查詢一下客戶資料，應該沒問題。反正就是看一下那個客戶資訊，又不要他做任何違法的事情，看一眼而已，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