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因為興奮激動和強烈的忐忑而瘋狂顫慄。
她只是死死盯著竹漾。
“是你，是你回來了嗎……不可能的，你早就……”
她眼中的光芒又飛速散去：“你不可能再回來了……”
說到這裡，她的周身都是絕望的氣息。
而後，洛笙又看向席星淵，她搖搖頭：“你，不，你不會是他……”
看著洛笙的樣子，竹漾自心底升起了強烈的心疼。
如果洛笙始終念著神女，那麼這些年，她過的是什麼日子呢？
竹漾沒打算繼續賣關子。
下一秒。
她和席星淵所有的偽裝都消失了。
原本還在糾結忐忑，滿臉慌亂自言自語的洛笙徹底震住了。
竹漾咳嗽了一下，輕描淡寫：“實不相瞞，我們懷疑我倆就是神女和聖子。”
然而這對洛笙來講，卻是個重磅炸彈。
她的瞳孔都開始渙散。
現在的一切，幾乎超出她的想象。
她一下子消化不了。
“你先別激動，我們慢慢講。”
竹漾的聲音帶著某種安撫。
而看見他們和故人如出一轍的面容，洛笙哪裡還能平靜地下去。
她的世界一陣陣轟鳴，偏偏竹漾柔和的聲音還在耳邊迴響。
即便聽得不甚清楚，她還是能感受到一絲安撫。
洛笙的腿猛地一軟，卻再次被一股力量所託住。
這次，竹漾上前，扶住了她。
“你先坐下，我們再說好嗎？”
“你等待了那麼久，應該沒什麼不能接受的吧？”
這聲音似乎帶著魔力，讓情緒激動到失聲的洛笙得到了安撫。
她死死地盯著竹漾的臉，眼睛一眨也不敢眨。
似乎擔心眨眼的功夫，這張臉就會消失。
連同當年那個人一樣。
裡面是濃郁的思念和激動，還有止不住的懷疑和無措。
太久了，這張臉，她無數次在夢中見到的臉龐。
因為時間的推移，連夢中漸漸的模糊。
漸漸的，她也再不來她的夢中了。
洛笙幾乎不敢想象她們真的還有可能重逢。
她的眼淚猝然滑落。
此時此刻，她眼中只能看見竹漾。
席星淵被忽略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