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說:“姓胡的,別以為你給我們畫個大餅,就真拿自己當老大了。在這裡,大餅沒用,這傢伙才有用!”
說到這裡,他拍了拍腰上斜插的兩把槍,說:“老子人多槍多,憑什麼聽你的!”
他扭頭衝塞西爾喊道:“我們走!”
威廉做夢也沒想到,這是他最後一次扭頭。
一聲槍響,他胸口的位置似乎被什麼咬了一下、
他低頭一看,胸口心臟附近,多了個洞,血正順著洞口往外湧。
一切來得太快,他還沒感覺到痛。或許,是因為他被憤怒完全支配,根本感覺不到疼。
他捂著胸口說:“你出賣自己的組織,惶惶如喪家之犬,是誰收留了你。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恩人的?你這個恩將仇報,卑鄙無恥的小人,我要殺了你!”
槍聲一響,門外就衝進來幾個侍衛,他們都是胡志的手下。不等威廉去掏槍,他們已一擁而上,把威廉死死架住。
血順著洞流的更急,胡志說:“他的聲音太刺耳了,聽得我抓心撓肝的難受。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
手下們如何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有的捂鼻有的勒脖。
胡志擺了擺手說:“處理掉吧!”又說,“除了你們幾個,別讓任何人看見!”
幾個手下將威廉的屍體平放到地上,出去找合適的工具搬運。
胡志哈哈一笑,將塞西爾從發呆的狀態震醒,也把塞西爾停滯在屍體身上的目光拽回。
胡志說:“是不是有種兔死狐悲的感慨!”
塞西爾很快恢復正常,笑道:“老闆說笑了?這傢伙既無能又自大,被他壓一頭的感覺實在不爽。我忍他很久了,今天您把他解決了,我感謝都來不及,怎會兔死狐悲。”
胡志說:“你很聰明,我最喜歡跟聰明人合作。這樣,這筆生意,本來答應給這個蠢貨的股份,一併給你吧。”
塞西爾甜甜一笑,說:“謝謝老闆!不過……”
胡志說:“不過什麼?”
塞西爾朝地上的屍體撇了撇嘴,說:“這個蠢貨說的沒錯,他的人最多槍最多,要是他的手下找咱們要人,那時怎麼辦?”
胡志說:“就說他偶感風寒,正在我的帳篷裡養病,誰也不見。”
塞西爾點頭答應,但還是說:“這個藉口雖好,可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時間久了,他的手下還是會懷疑的。”
胡志說:“用得了瞞一世嗎?只需瞞過今晚,找到了秘密實驗室在哪,還留他那些手下幹什麼?”
塞西爾點頭說:“明白了!”
胡志擺了擺手,說:“把人全撒出去,把這裡圍成銅牆鐵壁。再安排個爆破高手,給三架飛機都裝上遙控炸彈!”
他嘿嘿一笑,接著又說:“就算頂不住,把飛機炸了,也不能讓他們如願。”
塞西爾敬禮道:“是!”出去了。
胡志的幾個手下,將屍體裝入一口大箱子,又將染血的沙子一併裝入箱子裡帶走。
胡志坐在椅子上喝茶。
剛剛屍體躺過的地方被從地下翻出的新沙子覆蓋,過不了多久,沙子一干,誰又能想到這裡曾經死過一個人。
就如他,等他成為世界首富,身份相貌一改,誰又知道他是胡志。
有錢等於有權。
他坐在椅子上,感覺自己就像坐在皇位上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