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的,也分三六九等,像李波這些人,除非跳出學校大門,否則只能算外圍,地位極其低下,真正在社團裡有些地位的人根本不會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但也有例外,如果有身份背景,且能調動大批外面的人又不一樣。
在我們這個地方就有這樣一個人,他叫付釗,也是一中的扛把子,其乾爹就是可以和東青相提並論的青衣社的虎堂堂主秦彪。
秦彪是青衣社的元老,在道上的地位可以和邢天虎相提並論,甚至在資歷和威望上更高一些。
付釗憑藉秦彪的這層關係,一進入一中便引起轟動,其後連挑高二高三兩個年級的老大,奠定了其如今一中老大的地位。
二中也有老大,而且還有兩個,分別屬於青衣社和東青兩大社團,但一直都沒分出勝負,所以二中比較複雜,經常會發生兩幫人馬火拼的事情。
我雖然也混,但實際上我根本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混,連兩大社團的外圍成員都算不上,和兩大社團也沒有什麼聯絡,兩方的人馬我都認識,可關係都只是一般,偶爾碰見了打聲招呼,抽一支菸那種。
在二中東青系的代言人叫王卜生,二中的人叫他生哥,這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大部分時候都不在學校裡面,不過校方卻從來沒有處分過他,包括強勢的譚狗,好像都怕了他一樣。
學校裡有一個傳聞,譚狗有一次在學校外面和幾個老師聚會,惹上了青衣社的人,後來還是王卜生帶人幫他擺平的,從那以後王卜生就有了特權,不管他在學校裡觸犯了什麼校規,都不會受到處罰。
譚狗也許是感激王卜生,可學校還有其他領導,也依舊視若無睹,那就是畏懼了。
王卜生在二中簡直就是特殊的存在,享受著最特殊的待遇,受到很多人的仰慕,就包括我也把王卜生當作偶像,很多女生追王卜生,雖然他的長相併不怎麼樣,而且還花心,女朋友經常換,可女生們就像是飛蛾撲火一般,依舊瘋狂追求王卜生,甚至以能當王卜生的女朋友為榮。
相比王卜生,我也不知道江小智到底怎麼樣,不過看江小智不把李波放在眼裡的樣子,心想應該也差不了。
我們三人上了江小智的車子,我忍不住好奇心,問江小智:“智哥,我們學校的王卜生你認識嗎?”
江小智呵呵笑道:“你說王卜生啊,經常在一起喝酒,他也是跟權哥的。”
我說道:“王卜生也是跟權哥的?權哥真牛逼!”
江小智笑道:“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其實你的事情本來不用我特別跑過來處理,只要打個電話給王卜生就行。”
我說道:“有生哥出馬,李波肯定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江小智說:“不過也不太好辦,那個李波要不是我們東青的人就好處理了,偏偏他也是東青的人。”
我說:“他不是跟權哥的嗎?”
江小智說:“李波跟的是洋哥,洋哥和權哥雖然是同一個社團,不過向來不和,只是礙於都是一個社團的人,才沒有大打出手。”
我點了點頭,心中大概有了模糊的印象,東青內部也不是完全的團結一致,也有內部紛爭啊。
想到之前跟權哥的想法,我就以試探性地口吻跟江小智說:“智哥,你說我要是想跟權哥,權哥會不會收我啊?”
聽到我的話,江小智回頭看了我一眼,笑道:“陳小羽啊,權哥一般是不直接收小弟的,尤其是學生。”
我說道:“那王卜生不也是跟權哥的嗎?”
江小智說:“王卜生不一樣,你知道他的歷史嗎?”
我說:“我只知道他很牛逼,二中沒人敢惹。”
江小智說:“王卜生十二歲就開始混社會,十三歲就敢砍人,十四歲就一挑三,在體育場將青衣社的三個人一個逼得跳河逃走,一個砍成重傷,另外一個跑了,十五歲,砍了青衣社的銀牌打手王嘯,其他的多不勝數,你覺得有多少人能和他比?”
我聽到江小智的話不禁震動,沒想到這個王卜生還有這麼風光的歷史,難怪能當二中老大。
江小智旋即又說:“他現在基本上已經不在學校了,在外面幫權哥看場子,等他畢業,就有可能正式升銀牌打手,街道話事人都有可能。”
我聽到江小智的話羨慕無比,出學校就能當街道話事人,王卜生確實算非常牛逼了。
而且還有可能被封銀牌打手,那可是難得的榮譽封號啊。
社團的等級制度,除了又榮譽封號,還有實質性的職務等級,最低的便是各個場子的負責人,其後是街道話事人,之後才是堂主。
街道話事人就只那麼幾個,非常有限,所以你就算能獲得銀牌打手的封號,甚至金牌打手,也未必能當街道話事人。
和江小智聊著聊著,我們就到了衛校大門口,再往前行駛兩三百米,就可以到達目的地杉樹園。
衛校因為沒有晚自習,學校大門外到處是衛校的學生,比較散漫,女生居多,不少長得還挺不錯。
耗子雖然斷了一隻手,可看到外面的花枝招展的衛校女生,也不禁一時忘了疼痛,觀賞起來。
我相比耗子,顯得特別正經,畢竟江琳也在車裡,總不能破壞我在她心中的良好形象。
到了杉樹園大門外,老遠就看到幾個衛校的男生在大門口抽菸,一個個唾沫橫飛,得意洋洋的。
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我疑心他們在聊剛才打耗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