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我果然沒說錯,那個叫鄭六爺旳人印堂發黑成那樣,肯定是這輩子缺德事幹太多!”
“拿人血給鄭家小寡婦點煞的人,說不準就是那個鄭六爺乾的!”
老道士忿忿罵道。
晉安和老道士面對面站在棺材旁打量小寡婦屍體,老道士見晉安一直沒回應他,抬頭看著對面的晉安:“小兄弟你不必憋氣不說話,怕說話的陽氣衝撞到屍體引發屍變,就張家人那一通忙活,又是背屍又是摔進棺材,這鄭家小寡婦要借陽氣早就借夠陽氣了,也不缺咱們兩口陽氣。”
“?”
一直低頭打量小寡婦屍體的晉安,抬頭疑惑看了眼老道士。
“我只是在想這鄭家小寡婦如此年輕,保壽宮眉毛整齊濃密,並不是稀疏、斷裂的短命相。人中寬且深這是好面相,表明腎氣充足,身體並無大病。不管是保壽宮還是人中,都證明鄭家小寡婦是長壽相,這麼年輕就死了,應該是另有其因,莪剛才只是在思考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晉安指著寡婦屍體說給老道士聽。
這一年時間他研讀《神峰通考》頗有心得,對於相術方面算是小有成就。
老道士看著寡婦屍體點點頭:“倒的確如此。”
就在一老一少弓著身子站在狹小墓道里,對寡婦屍體看個不停時,墓道外傳來張保山的緊張喊聲。
張保山見兩人身體微弓的一直站在棺材前不動,以為兩人也跟之前死的張家人一樣中邪著魔了,臉上神色著急。
老道士朝墓外的張保聲回應一聲, 說一切正常, 馬上就出來,然後老道士看向站在對面的晉安,道:“小兄弟打算怎麼把此屍移出去?”
晉安不假思索回答,必然是連人帶棺材都搬出去啊。
“起!”
按照張保山前面所說, 這棺材如同生根, 幾個壯年小夥都抬不起來,但在晉安手裡輕而易舉抬起來。
只是, 晉安很快發現這棺材年代太久, 腐朽厲害,不可能連人帶棺材一起抬出去, 剛離地幾寸的棺材又被他重新放下。
紅棺是喜喪。
這口喜喪棺材本就是下葬張家先人用的, 後來被鄭家人盜屍替換掉了屍體。
老道士:“棺材太脆,不經搬運,看來還得靠小兄弟你親自背屍。”
說到背屍, 老道士樂呵呵看向晉安:“小兄弟你還記得咱爺倆是怎麼認識的嗎?老道還記得是給弟妹背屍那會認識的,不過小兄弟那會沒答應給弟妹背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