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蘇家此刻正方寸大亂,沒想到明源竟然會獨自過來。沒看到蘇諾,讓蘇家人擔心明源是不是對蘇諾做了什麼。
但明源一副漫不經心,不把蘇家人放在眼裡的樣子,又讓他們十分生氣。
“蘇諾到底在哪?”蘇父強忍厭惡和明源說話,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這個人弄死。蘇家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而這一切都和麵前這個人有關。
明源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站的幾個人,笑著說:“怎麼都站著,這讓晚輩真不好意思。岳父岳母,咱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別這麼見外嘛。”
蘇父的眉頭從明源進門後就沒放下來過,現在看到他這麼恬不知恥,更是動怒。他說:“誰跟你是一家人,沒帶蘇諾回來,你就給我滾。”
明源臉色變了變,冷著臉說:“蘇總,你是非要這麼說話了?我給了你顏面,你卻當著傭人對我大呼小叫,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蘇家不歡迎你,你要是沒事就離開吧。”
明源哼了一聲:“蘇家不歡迎我,蘇諾生的孩子也得跟我姓。”
提到蘇諾,蘇家人皆臉色難看。
曾經視為驕傲捧為明珠的女兒如今不僅被踐踏,還要被當做把柄威脅,更糟糕的是,明知對方有什麼企圖,但搬出蘇諾作為要挾,他們還是不得不考慮。
再怎麼樣,也就只有蘇諾這麼個女兒。
蘇母雙眼通紅,忍著哭意,質問:“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很簡單。”明源微笑,“我要進蘇氏工作。”
蘇父心知他所說的工作絕不會這麼簡單,進了公司之後必然要給他一個高階職位,然而明源憑什麼,不過是個綁匪混混,要學識沒學識,要資本沒資本,他蘇氏公司不是小作坊,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來的。
蘇父拒絕:“如果你想進蘇氏,就把簡歷投來,透過面試之後,我會讓人事部給你安排一個位置。”
明源起身,繞著沙發走了一圈,笑著說:“蘇總,你這麼說,就是在打我的臉了。你們蘇氏要是這麼好進,我怎麼會來求你呢?”
話雖這麼說,卻實在沒看出來有求人的態度。
蘇父不願意把這種人放進公司裡禍害,蘇氏是他一輩子的心血,絕不能被這人輕易毀了。
再加上蘇諾的事情公司裡已經有風言風語,如果直接讓明源進公司,無異於把這件事昭告所有人。他年老皮厚,流言蜚語無所謂,可是蘇諾還年輕,他不能眼看著女兒變成別人話裡的笑柄。
明源看他油鹽不進,有些生氣,破罐子破摔直接暴露自己的本性,說:“我懶得跟你廢話,你現在要麼給我安排工作,要麼就準備永遠都見不到蘇諾吧!”
蘇父也氣急敗壞:“你要是個男人,就用點光明磊落的手段向我挑釁,拿我的孩子威脅我,算什麼本事。就憑你這樣的貨色,也好意思進蘇氏。”
兩人大吵起來,客廳的氛圍愈發沉重。傭人們站在不遠處屏息凝氣,不敢發出大動靜,蘇母跌坐在沙發上,拿著手帕拭淚。
蘇父一瞬間彷彿蒼老了許多,要不是手撐著沙發,早已經站不住了。他放低了聲音,疲憊地說:“你換個別的條件。這個我沒法答應,公司也沒有空位給你。”
“那不行,我只有這麼個要求。”明源堅持,“蘇氏這麼大,總不會一個人都容不下。蘇總,你別拿這種話來哄我。”
蘇父的確是實在不想將自己的心血置於危險,他心知明源提出這個要求只會是第一步,一步錯步步錯,他是企業家,每一步都得深思熟慮。現在他如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引狼入室,將來整個企業都得拱手相讓,到那個時候他也怪不得別人。
不是他非要做這麼壞的打算,而是明源既然能綁架並誘使蘇諾一次次做出這些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就該對明源這個人有一定的瞭解了。
他根本想不到明源最壞能有多壞。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各不相讓,最後明源還是搬出了蘇諾,表示蘇諾最近肚子越來越大了,要是有個不小心,一屍兩命也不奇怪。
蘇父嚇得臉色煞白,閉了閉眼,知道今天他非輸不可。
最後還是答應了。
明源趾高氣昂地離開,離開前看了一眼蘇家的房子,眼裡的貪婪毫不遮掩。
而另一邊,向淳美一直聯絡不上蘇父,以為蘇家出了什麼事,連忙和阿秀吳皓文趕到蘇家。當時正好明源離開,於是幾人碰巧在蘇家門口遇到了。
向淳美和阿秀認出了明源,有些驚訝,但沒有表現出來。她們頓時更加緊張,不知道明源去蘇家做什麼,而且看他孤身一人,蘇諾沒有一起,他又去蘇家做什麼?
阿秀扭頭看了一眼吳皓文,眼裡透露出提示,吳皓文便知道了這個人是誰。他盯著明源看了一會兒,明源也回以抱有敵意的目光,最後還是先挪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