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揚身體一僵。
這聲音的主人，正是無影人。
連無影人都發現他變了，那他就真的是變了。
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無影人道：“因為殺域。”
“殺域？”
秦飛揚微微一愣，皺眉道：“不可能吧，殺域並沒有副作用。”
“殺域確實沒有副作用。”
“但每一次，你開啟殺域，都得屠殺生靈，吸收鮮血。”
“這種殺心，會逐漸在你的心裡萌芽。”
“長此以往下來，你的性格就會慢慢變化。”
無影人笑道。
“原來是這樣。”
秦飛揚如當頭棒喝，赫然醒悟。
“如果你想回到從前，那以後就別再開啟殺域。”
“不過其實，我並不反對你繼續走下去。”
“因為我相信，無論你怎麼變，對親朋好友的態度，對天下大義的態度，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無影人淡笑道。
秦飛揚苦笑道：“前輩，我沒你說得這麼偉大？”
什麼天下大義，他根本就沒想過。
他只想幫助先祖，儘管處理好古界的事，然後回大秦，跟家人團聚。
“話別說太早。”
“或許將來的某一天，必須得你站出來。”
無影人一笑。
“希望沒這麼一天。”
“因為我實在不想承受這麼大的壓力。”
“不過話說回來，我和您也已經相識很多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一睹你的風采？”
秦飛揚笑問。
“有機會的。”
“好好努力吧！”
“至於殺域，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吧，彆強迫自己。”
無影人說完，便沉寂下去。
“自己的意願……”
秦飛揚喃喃。
他自己的意願，其實根本不想開啟殺域。
但為了生存，他沒的選擇。
或許……
錯的不是他，也不是龍族，是這個世道。
世道就是如此，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