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只是林霧的猜測而已。
只是因為裴佳寧出現了這些古怪的情況，他才會有‘第三人格’這種推論，真實情況具體是什麼樣的，他也無法確定。
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可能性是挺大的。
“假如真的有第三人格導致了靈魂分裂，那就說明她的執念和你們不一樣。”
林霧微微皺眉，“你和小佳寧的執念永遠是和我在一起，或許她的執念改變了，並不這麼想呢？”
“不可能吧……”大佳寧不由得難以置信地說道：“這是最初的執念，每一次重生這個執念都存在，怎麼可能改變？”
“上千次重生，誰知道這之間發生了什麼？”林霧嘆息一聲。
“就算經歷過上千次重生，但我對你的感情也不可能改變的。”大佳寧注視著林霧，“就算真有第三人格，那也是我，我相信‘我’是不可能害你的。”
林霧沉默了一下，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微笑道：“以後慢慢看吧，如果有第三人格的話，遲早會遇到她的。”
大佳寧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
“別想太多了，來吻別吧。”林霧勾著她的下巴，“小佳寧的嘴巴里都是血腥味，每次親的時候都像是喝了血一樣。”
“好吧，老公再見。”
大佳寧笑了笑，便從副駕駛座上微微前傾上身，伸手勾住林霧的脖子，把唇瓣湊了過來，仰頭吻住了他。
閉著眼睛親了沒幾秒，林霧就感覺滿口血腥味，睜開眼睛一看，果然已經變回小佳寧了。
“乖佳寧。”
林霧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我先上樓去碼字，等會兒再下來找你哦。”
“……嗯……噠……”
……
……
由於最近要住在車上，陪佳寧老婆睡覺，正好早點成長起來，但又擔心被老媽發現，所以林霧打算這段日子都住在李璐瑤的公寓。
反正晚上也不睡屋裡，只是白天上樓吃吃飯、寫寫書而已。
林霧上樓敲門後，李璐瑤一開門，發現是他，俏臉不由得有點驚訝：“喲，你怎麼想起來上我這裡來了？”
“你是我老婆，我來找你不是很正常嗎？”林霧笑眯眯地進了屋。
李璐瑤翻了個白眼，沒說什麼，幫他拿了雙拖鞋，看著他換上，又問道：“你不是出去聚會了嗎？見到那個我最黑了嗎？他是重生者嗎？”
“嗯，的確是重生者。”
林霧微微點頭，“他在重生之前的記憶也被消除過，重生之前去了羅布泊，你有印象嗎？”
“羅布泊？”李璐瑤微微一怔，想了想，說道：“雖然我沒有什麼印象，但我一聽你說起這個名字，心裡就有一種感覺，我應該是去過那裡的。”
“那就對了。”
林霧點點頭，一邊走到客廳內坐了下來，一邊說道：“邢婉兒的消除記憶只是你自願忘記的，並不會徹底遺忘，就算想不起來了，但也會留下一點痕跡。”
李璐瑤在他身邊坐下，無奈道：“我今天仔細回想了一下，雖然記不清楚了，但是在重生前的那段日子，的確是有一大片空白，莫名其妙就重生了，而且我想到羅布泊的時候，第一個念頭是還有其他一群人也重生了。”
“其他一群人？”
林霧轉頭看向她，問道：“你是說，人？”
“對啊，人。”李璐瑤點點頭道：“我看不到鬼，那就只能是人了吧？”
“要說能看見的人……”林霧說道：“屍爺算一個，蕭秦顯形之後算一個，我最黑算一個，這也能算是一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