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霧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叫出了聲，強忍著心驚肉跳轉頭看去，後排座位上卻什麼都看不到。
再看一眼後視鏡，依然什麼都沒有。
彷彿剛才一切都只是幻覺。
“怎麼了？”李璐瑤也被他嚇了一跳，差點踩了剎車。
林霧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才有些狐疑道：“我剛才……好像看到後排坐了個人，眼睛流著血，還盯著我看，嚇了我一跳。”
“啊？”
李璐瑤一愣，忍不住看了一眼後視鏡，又回頭看了眼。
“沒有啊。”李璐瑤疑惑道：“你確定？”
“額……不太確定，也可能是我的幻覺吧。”
林霧微微搖頭，抱著雙臂說道：“你不是能看到鬼嗎？你都沒發現，那應該是沒有了吧。”
“誰說我能看見鬼了？我又沒有陰陽眼。”李璐瑤瞥了他一眼。
“你不是能看到紅娘嗎？”林霧問道。
“那是因為我被紅娘的紅線綁住了。”李璐瑤嘆了口氣，“一般來說，普通的鬼魂，正常人都看不到，就算怨氣極深的厲鬼，正常人也必須是和厲鬼有所關聯，或者是有特定的媒介，才能看到厲鬼。”
“好吧。”林霧恍然。
難怪蕭秦號稱是世界上最像人的鬼，她看上去簡直和正常人一樣，即便沒有媒介沒有聯絡，也能隨意顯露在人前，的確是不可思議。
這麼說起來，他能看到那個鬼讀者，估計也是因為他的小說作為媒介吧？
“對了。”
林霧忍不住問道：“你這車該不會不乾淨吧？”
“我每天都洗車啊。”李璐瑤瞥了他一眼。
“我是說可能有髒東西，比如你這車撞死過人？或者前任車主撞死過人？”林霧小心翼翼地問道。
李璐瑤微微一怔，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這車以前是我堂姐的，她不小心把我原來那輛雷克薩斯給撞壞了，所以就把這輛送給我開了。”
“你堂姐該不會用這輛車撞死過人吧？”林霧心中一驚。
“不會吧……”李璐瑤立刻搖搖頭，“應該不會，我堂姐為人很負責任的，要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的。”
“那可不一定，出了這種事，誰會到處聲張啊？”林霧搖頭道。
李璐瑤不由得無奈地瞥了林霧一眼，“別瞎說，我和我堂姐關係很好的，她要是撞死人了，肯定良心難安，估計就來找我安慰了。”
“你回頭再問問你堂姐吧。”林霧微微搖頭，又說道：“可以的話，最好換一輛車。”
“你剛才真的看到後面有人在看你？”李璐瑤忍不住問道。
“我這麼大的人了，出現幻覺的可能性不大吧？”
林霧微微皺眉道：“而且，剛才那個孩子也說了，他看到你車上有人，只是上個廁所的功夫，也沒看到有人下車，你也看了，這車上完全沒有被人翻過的痕跡，也沒有被撬鎖，不是鬼是什麼？”
李璐瑤被他說得有點不含而立，咳，不好意思，是不寒而慄，不由得咬著嘴唇說道：“你說看到眼睛在流血，那恐怕是厲鬼啊……該不會還在車上吧？”
“如果是被這車撞死的，自然就寄託在這車上了，當然還在。”林霧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