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洛銘萱高聲叫住了面前的一波人:“諸位請留步!請問做主之人可是安家老祖安潤庭嗎?老夫凌中鶴,這廂有禮了!”她捻著過胸的假鬍子呵呵笑著報上了名號,再配上一身粗麻長衫,乍一看,頗像懷有幾分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
那安潤庭被瀉藥折磨的懷疑人生,心裡不停地咒罵著下藥之人,聽到洛銘萱的話,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凌中鶴?沒聽過!你叫本老祖做甚?”
“哈哈!老夫見小友當街設帳,心知小友必是因腹疾不斷才來這流光寺求見明覺大師的吧!不才老夫有一方專治腹疾,只是此藥千金難買啊!”洛銘萱有意地將千金難買四個字咬的很重,就看安潤庭要怎麼選擇了。
聽了洛銘萱大有深意的話,安潤庭七竅生煙,最近出門怕是沒看黃曆,淨遇堵心之人。前兩天在皇宮碰見那個冥醫,專給自己找不痛快,還有明覺和尚,居然處處維護那個小子。還不知道是誰竟敢對本老祖下藥,若是讓我逮到,非生吞活剝了不可。今天又碰見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在我面前裝老,誰給你的自信,你難道不知東裕皇帝見了老夫都要尊稱一聲“安老”嗎?竟敢自稱自己的藥價值千金,難道用天山雪蓮做的?
“大膽!無知刁民竟敢目無尊卑,當街直呼本老祖名諱,來人哪!將其拿下!”安潤庭一聲大喝,從身後蹦出五六個彪形大漢,將洛銘萱團團圍住。
洛銘萱嘿嘿一笑:“敢情小友中氣十足,看來腹疾並沒有傷筋動骨,但小友卻以直呼名諱為由意欲動手,可讓老夫不懂了,老夫本就無知,所正謂不知者不怪,老夫又何罪之有呢?”
她並沒把眼前這幾個人放在眼裡,只是想要這個老東西乖乖掏出錢來可不太容易,不小露一下身手怎能震懾的住這幾個宵小之輩呢!
安潤庭可沒閒功夫搭在這兒,這擰腸剮肚的疼起來誰也受不了啊,他直接一揮手,幾人動手了,但結果卻令他大跌眼鏡,那老者可沒有看著那麼弱不經風,動起手來毫不含糊,真是招招見血,拳拳到肉,只聽“咔嚓咔嚓”幾聲,自己的人全都捧著胳膊腿倒地哀嚎,還不時地吐出血沫子。這還是洛銘萱手下留情,只是將幾人的關節打脫臼了,隨便找個大夫一捏就成。
安潤庭嚇了一大跳,這才不敢託大,仔細地打量起了洛銘萱,見她精神矍鑠,臉膛飽滿,身形挺拔,要不是胸前那一把鬍子,根本看不出是一位老人,不由得遲疑著開口問道:“閣下是什麼人?今年高壽了?”
“哈哈,老夫不過是閒雲野鶴的遊方散人罷了,出處不值一提,至於年歲,掐指算來,老夫已過期頤之年了!”洛銘萱搖頭晃腦,開始順嘴胡鄒。
“老人家已經過了百歲!嘶---”安潤庭不僅倒吸了一口冷氣,過了百歲,還真有資格叫他一聲小友,只是這位是從哪冒出來的?只是要賣藥給我嗎?如果不是保鏢們還趴在地上起不來,安潤庭都起了扭頭就走的心思了,跟這樣一位煞星做買賣怎麼看都不是件好事情。哎喲!不好,這肚子又不行了!他面上一紅,剛準備叫人設帳,洛銘萱手急眼快,一根銀針紮在了他身上,隨後丟出一粒藥丸,準確地彈入他的口中,他一激靈,藥丸順著嗓眼滑了下去。片刻之後,安閏庭驚喜地發現,哎!鬧肚子止住了,真是神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