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人下手太快,這導致紀曉晨一時間還沒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車外的場景已經換了一處,看著越野車開出吵跑的速度,她有些心慌了。
“你要帶我去哪兒?”紀曉晨皺著眉頭,怎麼感覺這一幕,有點像自己犯了什麼大罪,被許少白抓來審問來著。
坐在駕駛座上的許大少看著某人虛心的神情,唇角勾起一個弧度,不過面上的神色並沒有一點鬆動,板著一張少有的冷臉,眯著狹長的黑眸,“去哪兒,還能去哪兒?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去‘夜煌’回味一下那一晚?”
那一晚!
這種事不是不應該拿到明面上來說的嗎?
紀曉晨即便再是女漢子,可是聽到這種事,想到那迷情一晚,也不由面紅耳赤,她尷尬地扭過臉,支支吾吾地把臉靠向車窗一邊,“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好一個不明白!把人用完了,就想抵賴?我覺得我許少白就是這麼一個被人佔了便宜還忍氣吞聲的型別,恩?”車子猛地一個急剎車,紀曉晨只覺得車裡的氣氛越來越不對,心虛之下不免嚥了口口水。
“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紀曉晨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再也聽不見。
愣不得裝成鴕鳥把自己給縮起來,可是仔細想想,她為什麼要心虛,男人的眼神理直氣壯,為什麼她不行!
要知道這種事發生過,吃虧的是她好不好,許少白又沒少快肉,而且還佔足了她的便宜,怎麼能算是吃虧!可是即便是這樣,為什麼這個人還要找她算賬?
紀曉晨早已經領教過此人龜毛小氣又記仇的幾大缺點,上一回不過是蜻蜓點水在他嘴上點了一下,結果軍訓的時候就被慘無人道地特殊‘照顧’了一回。
這回她把人給睡了,不管到底是誰佔了便宜,這人應該都不會放過她吧……紀曉晨原本鼓起來的勇氣,瞬間又給焉滅了。
“那你想怎麼樣?事情發生都發生了,而且那是我的第一次……”紀曉晨聲音小的不行,可是的確女生才是最吃虧的一方好不好。
許少白的眼角似乎流露出一點笑意,可是那也只是一瞬即逝的表情,紀曉晨看到的就是一個眼神凌厲,板著一張臭臉、苦大仇深的許大惡棍。
“你第一次?那你怎麼就不覺得我也是第一次?”
許少白說出這些話無壓力,可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紀曉晨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她打心底兒不信許少白還是個處男,這種人經常出入那種高檔的夜總會,而且一看就是很會來事的這種,他沒碰過女人?
即便沒碰過,那有沒有碰過男人?誰知道呢……更何況昨晚的事她一點都不記得了,哪裡回憶得起來這人技術是好還是壞呢?
不過天地良心,紀曉晨絕對沒有再想嘗試一次的慾望了!現在,她只想離這個龜毛記仇男越遠越好,以免再次被海嘯波及。
“怎麼不說話?怕我找你算賬?還有替我招男人這事兒,你覺得我就這麼算了?”一隻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紀曉晨緊閉著眼睛,不敢睜開。
難道……難道許少白被強上了嗎,還是……
她顫顫巍巍地慢悠悠地睜開眼,看到許某人那雙狹長的桃花眸,一時間便忘了言語,車上靜的幾乎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見,她的手指緊張的摩挲衣角,眨眼間,那人已經欺身上前,把她禁錮在車上狹小的空間內。
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紀曉晨幾乎又回憶起昨晚那具身體的溫度,她試著用手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那人,可是根本半點反應也沒有。
“許少白,你要幹什麼!這是在鬧市區,你……”
那人勾唇一笑,溫熱的掌心在她面上輕輕拍了拍,卻在她根本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捉著她的下巴,薄唇狠狠地印了上去……
唇齒之間的糾纏,強烈的男性荷爾蒙……紀曉晨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被鬆開的那一瞬間,她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一張嬌顏滿滿的都是控訴。
“紀曉晨,你敢說你能當那一晚上什麼都沒發生過嗎?你還能當我是個陌生人,還是你覺得我們之間只能做陌生人?”
紀曉晨有些慌亂地掩飾住自己面上的異色,乾巴巴地咬著下唇道,“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們之間又算什麼關係?”
他們之間,不過就是因為第一次的奇葩偶遇,到後來的一個月相處,其實不是陌生人,可是再進一步,那是什麼樣的關係?
紀曉晨也有點想不明白了。
徐露喜歡那位鄒教官,可是能得到什麼樣的回應?她沒說,她們也就沒問,只是當軍嫂應該是很辛苦的吧。
紀曉晨知道自己想的深遠了,許少白想的不過是那一夜,還能有其他什麼?
想到這兒,她也就釋然了,“肯定不是陌生人,只是難道我睡了你一次,難道你還想睡過來,這個,我可不答應。”
“你就這麼想我的?我該說你有點小聰明,還是該說你蠢?”許少白被氣得不怒反笑,桃花眸正淺淺眯著,看上去卻像是在陰測測地笑。
“那就像你說的,一人一次才公平,可是這該算是一夜春情還是算是情人關係?”
紀曉晨掰手指,不說話,這話題似乎已經上升到一個恐怖的高度了。
“我覺得……我覺得,是不是可以用別的方式來補償你?”
“你打算用支票打發我,還是用現金打發我?不過紀曉晨,你有那麼多錢嗎?我的一夜可不是幾千幾萬能買的,所以……”
紀曉晨嚥了咽口水,她的銀行卡上真的連一萬都不足,所以是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