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有些艱難地掀開眼簾。
看了眼手機螢幕的介面。
落在錄音的按鍵上。
他輕笑了聲，低頭，再也沒有搭理神秘人。
“你笑什麼？”神秘人不僅沒有感到生氣，反而很欣賞少年的反應。
“沒什麼。”
“就是覺得你像個傻逼。”
神秘人收起手機，關閉給權謹傳送語音資訊的頁面。
這個陰暗潮溼的地面上，全都是滴染的鮮血，被鋼絲穿孔吊高一米的人裡面，有九州三百多名成員，有武道聯盟的盟主......
有傭兵團的首領.......
有所有信權謹的人。
不管他們在普通人面前實力多強，在修仙者面前還真的是......不值一提！
“你們還等著她來救你們對吧？”
神秘人坐在正對面搬來的單沙發上，能夠感覺到，她應該在笑，是那種篤定和報復的笑。
可是笑裡。
卻夾著令人呼吸困難的哽咽聲。
它說：“知道嗎？幾十年前，我就和現在的她一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乎的人死去。”
“就在我的面前。”
“隔著......隔著不到一百米的距離。”
“我沒資格靠近，躲在角落裡，看著她的家族聯合起來，親手殺了他！我以為，她回來後會幫他報仇，她沒有！她沒有！”
呵......
神秘人發出自嘲的一絲笑。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尖，再看向擺放在桌面上的辣椒鹽水，伸出手擰起，邊說，邊朝正對面吊著人的沷去：“知道嗎？”
“一切都是她害的。”
“如果沒有她，他就不會被權家人給害死。”
“如果沒有她，他還好好地活著。”
“先是封疆少主，再是七曜，白虎，讓我想想還有誰呢......嗯，還有這一片區域的官肆，還有司語，還有你們這群人。”
“還有你——”
說著說著。
神秘人忽然眉目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