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執杯敬酒,“結界之事,多謝師公相助。”
酒香撲鼻,勾的她酒蟲兒。她已有半年多沒沾酒了,早就饞的不行。
“無礙,你已是浮夢掌門,如今還需要你的首肯,收我回歸浮夢閣。”他撩起袖口,露出半隻胳膊,送了過來。
“那是自然。”洛黎透過傳承已知其法,遂結印送入他手腕處,印入神魂,是浮夢閣弟子的特有標識。
她想到什麼,頓了頓道:“不過如此一來,你我輩分豈不是亂了。”
曲淵面不改色心不跳,悠悠道:“你繼續叫我師公便是。”
……
曲上尊,您老人家的臉呢?
酒席清冷,以二人的修為早可辟穀多日而不傷身,五穀之外已是多餘。特別是曲淵,平日已基本禁食。洛黎則是有酒就是親,哪裡還願意動筷子。
二人你來我往,不到半個時辰,已幹掉四壇陳釀,可憐了那隻燒白鶴,無人問津。
洛黎有求於他,一直巴巴地候著伺候,眼疾手快,見他擱下酒盅便給滿上,殷勤的很哩。
曲淵知她脾性,鬼靈精怪,絕對不是那種無事獻殷勤的主。本不願理她,卻又不受控地讓她這一聲聲的師公徹底收買。
“說吧,什麼事。”
嘿嘿,時機已到!
她滿上酒,往前湊了湊,低聲道:“師公可聽過奎古珀?”
“蛟龍一族秘寶,我曾是浮夢弟子,百年前兩族素有來往,當然知曉。”
她眸中一亮,果然是問對人了。
“那師公可知此物現在何處?”
“蛟龍水宮,怎麼,你要此物?”
她嘆口氣,點點頭道:“是,辦了點錯事,需要此物彌補。”
曲淵面無表情的看向她,少傾,道:“果然天賦異稟。”
“……”
曲淵不管她臉上陰晴,自顧自道:“水宮不好尋,雖然現在可能已無人看守,可蛟龍駐地是流動的,若不是蛟龍族人,一般很難知其蹤。不過我知一人,他曾為蛟龍一族做過事,故知曉其變換規則也不可知。”
他頓了頓,飲盡一杯酒。
“不過這人修為高深,自視甚高,是個閒散道人,怕是比水宮還要不好尋……”
“哦?如今蛟龍滅族,尋人也要比毫無線索的找水宮強些吧?洛黎甘願一試。”
“這人姓觀,名妙,曾是七妙門的掌門,後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瘋瘋癲癲,丟下七妙門走了。”
“等、等等,師公說的可是一個身穿道服,手執司南的道人?”
曲淵有些意外,頷首,“你見過?不錯,他是有個司南法器。”
“我約四年前在離島見過一次,他在那以算命為生,誆了不少人……”
“若真是如此,那便是他了,也是個老不死的東西。”
洛黎噗嗤笑出聲,未想這冰霜臉的曲淵上尊竟如此腹黑。
“好,那我便先尋他帶我去,多謝師公。”
曲淵咂了口酒,轉頭問:“你斷裂之處如若方便,能否讓我看看?醫書上對此類病況記載甚少,我亦是多年未見有人能承住火蠑螈精之毒,為醫者,亦是好奇使然。如今我在編纂一本醫術雜談,願給這火蠑螈精添上兩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