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就會留她一個人在這世上,他不放心。
她心思細膩敏感,再加上與眾不同的經歷和秘密,讓她幾乎不肯相信別人。若是他死了,他都不敢想象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要麼跟著他一起死,要麼瘋掉……
就像是現在,誰會相信一塊隕石能保命?
可她相信。
因為她太恐慌了,太緊張太害怕了,所以她想抓住任何不是機會的機會,萬一奏效了呢?
他明白她的驚恐,所以他願意配合,如果這樣能讓她安心一點的話,別說是戴著這麼一個小玩意兒了,就算是做其他任何事情,他都願意!
“喂,要不要這麼嚴肅。”雲畫忍不住笑,“只是一個小傷口,明天早上起床可能都癒合了!”
薄司擎輕輕地點頭,從她手中拿過玉質的刀片,“我來。”
他想先在自己的手上試一下,陶瓷刀是最鋒利的刀具,但是玉質的就不確定了,如果不夠鋒利的話,要割破手指,會很疼。
“不行哎,要我先來的。”雲畫說。
薄司擎抿著唇,沉默了一下,握住了她的手指,“我來。”
他真下不去手。
可若是猶猶豫豫,反倒是更疼,鈍刀割肉,不疼才怪。
不過幸好,這玉質的刀片足夠鋒利,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鋒利程度相當高。
他輕輕地割了一個淺淺的傷口,殷紅的血珠子頓時就冒了出來。
“不疼哎。”雲畫眨了一下眼睛。
薄司擎沒說話,因為他捏著她的手指割的,指尖被他捏麻了,肯定不疼,但待會兒還是會覺得有些疼的。
認主儀式很快。
讓兩人都目瞪口呆的是,星石竟然把兩人各自滴上去的三滴血都給吸收了,更加讓人無法置信的是,透明的星石明明吸收了兩人的血,卻依舊透明!完全沒有沾染上任何一點兒紅色!
雲畫拿著星石看了又看,怎麼都看不出來名堂。
薄司擎也搖頭,不知。
“好吧,它這樣,我就更有信心了,或許……或許真的有用。”雲畫笑著說,“對了,你打算把它放在什麼地方?袁師兄說,平時盤的時候可以不帶在身上,但……有危險的話,最好還是帶在身上……”
“我有辦法。”薄司擎道。
“什麼辦法?”雲畫問。
薄司擎笑了一下,“別問,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會時時刻刻把它帶在身上,任何情況下都不會丟掉它就可以了。”
雲畫無奈,“好吧。”
……
薄司擎難得回來一次,已經見過季長卿和梅姐了,又抽了時間出來,跟顧淮一一起吃個飯。
顧淮一目前還是停職的狀態,時間大把。
這次吃飯也不是雲畫約的,知道薄司擎回來了,顧淮一直接就上門來。
半個多月過去了,顧淮一的政審已經沒有問題,順利透過,畢竟他根正苗紅,不可能跟董裡裡一樣,跟毐販有什麼牽扯。只是因為董裡裡是他的女朋友,他才會受到更加嚴格的審查。
顧淮一來,顯然也不是為了吃飯的,一看見薄司擎就直接說:“緬邊境,金井,你幾年前去過是吧?跟我說說情況。如果我要從Y省過去的話,走金井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