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回了真我。
顧寒自然認出了元執和柳惡的身份，在那數百世的輪迴中，二人一個是將軍府小公子，一個是皇朝老祖，而且各自殺過他一次。
當然。
他自忖不是個記仇的人，也自然不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他只是單純地覺得，這倆人背後偷襲，品性卑劣，已是有了取死之道。
看著身前的兩道劍意。
一者刁鑽陰邪，一者霸道暴烈，別說這片世界，便是放在大混沌，放在曾經的玄天劍宗，也足以稱得上一個萬古罕有！
可……
落在他眼中，卻是破綻百出，滿是漏洞，可笑至極。
“這……”
“不可能！！”
柳惡和元執對視一眼，瞳孔齊齊一縮，根本沒想到，連他們引以為傲的劍意在顧寒面前也沒了絲毫用處！
“沒什麼不可能的。”
任善突然嘆了口氣：“別忘了，他是舊主，我們的劍道……皆是來自於他。”
浪潮終歸於海。
萬劍終歸於鞘。
雖然來到場間以後，顧寒並未真正出手，可單只是站在那裡，只是那份淡然的姿態，已是把元執柳惡二人逼到了絕境！
“你倒是看得明白。”
顧寒詫異地看了任善一眼，道：“拋開事實不談，你還是有幾分可取之處的。”
“這算誇獎？”
“當然算。”
“多謝。”
任善笑了笑，感慨道：“我只是覺得你不可能回來，你也不可能贏，所以……才站在了你的對立面。”
“能理解。”
顧寒點頭，平靜道：“選錯了路，站錯了隊，亦是取死之道。”
“理解。”
任善回了一句一樣的話，他當然明白顧寒不可能放過他，似早已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沒有逃跑，也沒有出手，只是站在原地不再開口。
“你……愣著做什麼！”
看到他如此反應，柳惡大為不滿，小小的一張臉扭曲成了一團，一字一頓道：“還不快趕緊出手？”
“舊主又如何？”
元執眼中滿是偏執，認真道：“他沒了我們，沒了道域，沒了修為……他什麼都沒了！眼下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咱們三個聯手，肯定能斬了他！”
任善沒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