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雀無聲！
顧念的聲音其實很稚嫩，根本沒有什麼威懾力，卻讓眾人嚇出了一身冷汗，也讓劉琮的身體微微發抖。
他覺得。
他帶回來的不是個妖孽，而是個祖宗！
吳長老笑了。
可笑容裡沒有一絲溫度。
“你，再說一遍？”
“你們要趕公子走，就把我一起趕走，我反正是不能和公子分開的。”
“你，想死嗎？”
吳長老面若寒霜。
他當然不是真的想殺了顧念，他只是想嚇嚇對方，讓這個小娃娃知道知道輕重。
可……
顧念卻當真了。
所以他把回答當遺言了，“就算我死了，下輩子我還是一定要跟著公子的。”
劉琮聽不下去了。
連連朝著顧青雲使眼色，可顧青雲只當看不見，不是因為他想留下，也不是因為他覬覦那第十真傳的位子，只是因為顧念性子很軸，他根本勸不動。
若勸得動。
他當年早就甩掉這個小尾巴了。
當然。
他能這麼淡定，更因為他看出來吳長老只是嚇唬人而已。
“我無憂宗真傳，個個都是天賦卓絕，殺力強橫之輩，想要擔任真傳，無不是經過了重重磨難試煉，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看著眼前的顧念。
吳長老心中著實喜愛，所以他破了個例，說了很多話，很想讓他懂事一點。
“你說說看，他一個天生絕脈之人，佔了哪一條？若你能說得出一條，我便是答應你的要求又如何？”
“公子很強的！”
顧念仰起小臉，據理力爭：“他跟我說過，他要成為最強者的！”
眾人滿臉的凌亂！
劉琮更是直接看向顧青雲，表情很複雜。
“你，真的說過這話？”
“說過。”
顧青雲神情訕訕，心裡覺得很無辜：“我追求夢想的權力還是有的吧？人要是沒了夢想，和鹹魚有什麼分別？”
劉琮覺得很心累。
因為這件事情跟鹹魚沒有一點關係。
“他，信了。”
“我也沒想到，因為連我自己都不信。”
顧青雲實話實說。
因為他到了如今，都不明白顧念對他的信心是哪來的。
“簡直荒謬。”
吳長老嘿然一笑，看著顧念，幽幽道：“最強者……若是你說這種話，老夫倒還信！”
“我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