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寂外。
“咳咳……”
顧寒大口吐血不停，身上的傷勢又加重了不少，靈涯對他造成的傷害其實並不多，主要還是來自那巨藤。
“剛剛。”
“我好像看到雞爺來了。”
“雞？”
千夜搖搖頭，“這玩意看來是鐵了心跟靈涯一條道走到黑了，叫雞……也沒什麼用了。”
顧寒沒說話。
虛寂內一片幽暗，沒有生機，沒有靈機……什麼都看不到，唯獨他遠處，有一層淡淡的光幕，他知道，那就是天南界的界壁，也是天幕所在。
只不過。
此刻他已經沒心情欣賞這副奇景了，比他的傷勢更嚴重的，是他的修為！
跌境！
勉強擋住那一擊之後，他的修為，便只有逍遙五重境了，而且還在不斷緩緩下降。
“唉。”
千夜疲憊地嘆了口氣，“本來，這道果能支撐你戰鬥小半日的，宰掉靈涯，完全不是問題，可因為那玩意……你先前抵擋它兩次攻勢，消耗的力量太多，現在已經快撐不住了。”
轟！
也在此時。
那散發著淡淡靈韻的天幕再次破開，靈涯的身影出現在了顧寒面前，身後……赫然跟著那截斷裂的巨藤！
直到現在。
竟沒人知道，這巨藤到底有多長！
“千夜。”
沉默了一瞬，顧寒突然道：“還有多久？”
“一刻鐘。”
千夜嘆了口氣，“最多一刻鐘，你的修為便要掉落到自在境，然後……就是飛昇境。”
“夠了。”
“什麼意思？”
“那一劍，我能用出來了。”
“有個屁用。”
千夜苦笑，“你能殺了靈涯，還能殺了那邪樹嗎？”
“試試吧。”
說話間，顧寒左手輕輕一抹，一直藏在劍符內的那顆菩提子被他拿在了手中。
“殺得了殺不了……”
他心緊緊捏住了菩提子，目光中帶上了幾分柔和，“都得殺！”
……
天南界。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