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顧寒淡漠地看了阿蠻一眼，道：“不然我來這裡做什麼？”
“呵呵，果然跟我想的一樣。”
阿蠻譏諷一笑，“前輩你之前口口聲聲說你對我沒有恩情，可如今又是何意？你是不是想說，你能救我，也能殺我？你是不是還想說，你能給我傳承，也能收回來？是不是有點道貌岸然了？”
“錯了。”
顧寒面無表情道：“我殺你，只是因為你想動幽然妹子，還有……”
盯著對方。
他認真道：“你要殺阿樹，我就殺你！”
阿蠻臉上的譏諷之意更甚：“我不信……”
噗！
話沒說完，一道霸絕世間的劍意自黑劍之上爆發，他剩餘的小半截身體轟然破碎，化作了無邊的血霧，瀰漫在了場間！
隨手一揮。
血霧散去，黑劍也再次回到了顧寒手中。
“你信不信。”
“跟我殺不殺你，有什麼關係？”
……
九霄雲闕。
一層甲板之上，炎七看著再度歸來的顧寒，眼中滿是傷感。
不用問。
它已經知道了阿蠻的下場了。
有心說點什麼。
可看了一眼斷成了幾百截的樹苗子，想到阿蠻之前的絕情和冷漠，疲憊地嘆了口氣，一個字也沒有說。
“老爺……”
看到顧寒眼中的疲憊，樹苗子溼得不行，啜泣道：“我的好老爺……”
“顧寒。”
洛幽然抱著棋盤走了過來，小聲道：“剛才謝謝你了啊。想不到你跟我哥這麼大仇，還願意護著我。”
她自然看得出來。
剛剛顧寒對她的維護，是發自內心的，一時間心中愧疚不已，覺得自己之前為了報復，成立反顧聯盟，實在有點不應該。
“你是你，他是他。”
顧寒搖搖頭，“不管是我殺了他，還是他殺了我，都跟旁人無關。”
聽到他話裡的決絕。
洛幽然心裡一顫，突然意識到，顧寒和洛無雙之間的糾葛，遠不像她想得那麼簡單。
顧寒也沒多解釋。
目光一掃，復又開口道：“把這艘船收拾收拾，咱們也趕緊繼續出發！”
天罰之力太強。
強到連公孫家的人連點渣都沒留下來，儲物戒自然也沒了。
唯一留下的東西。
就是那艘最開始被顧寒看上的星船了。
“那群妖族，跑了多久了？”
看到空蕩蕩的虛寂，他眉頭微皺，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