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聽到原正陽爽朗的笑聲，顧寒卻是更加難受了，默默將自己珍藏的那些最珍貴的療傷丹藥拿了出來。
“師弟！”
原正陽當場拒絕，“你實力如此強橫，應該知道，這藥對師兄沒用的！”
顧寒自然清楚。
這些丹藥，根本保不住原正陽苦修了大半生的修為和實力，可……
“能保你的命！”
“一條殘命，何足掛齒！”
“藥可以可以有很多。”
顧寒輕聲道：“可原正陽原師兄，只有一個！”
“……”
原正陽一怔，突然不再拒絕，心裡更欣慰了，“好好好！師弟給的東西，我拿！”
“師兄。”
顧寒猶豫了一瞬，終究沒忍住，“你為何……”
“為何問劍？”
“……”
顧寒沉默。
沉默，便代表了預設。
“師弟。”
原正陽輕聲道：“其實當年我來到這裡的一刻，我就知道，我這一輩子都不太可能出得去了。”
說著。
他看了一眼手裡僅剩了一小半的藏鋒劍。
“可我不甘心。”
“我，是個劍修。”
“雖說一生庸碌無畏，臨老了，還被人捉了進來，成了個奴隸不說，連辛苦打磨了無數年的根基也毀了！”
“可……”
“又如何？”
“老了，殘了，廢了……可臨死前，師兄想堂堂正正，轟轟烈烈地問劍一場！”
輕撫藏鋒劍。
他又笑了起來。
“如此。”
“方能不負手中劍，不負心中意，不負世間行，不負……他老人家的教導！”
顧寒輕嘆。
突然覺得雲劍生當年沒有收原正陽為徒，是個天大的遺憾和損失。
“此外。”
原正陽目光一轉，看向城主府深處，“我還想看看雞爺，它一直在裡面。”
“雞爺？”
顧寒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