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息很短。
短到幾句話，走幾步可能就沒了。
三息又很長。
長到足夠顧寒把季恆吊打九回，而且花樣還不一樣，還能順便預測一下季恆的掉落地點，比如藥園子什麼的。
勝負只在一瞬。
強如董大強，也無法具體判斷顧寒的真正實力到底有多強。
沒辦法，季恆太不抗揍！
“唉。”
也在此時，胖子突然大聲感慨了起來，“三息太長，太長啊……”
怎麼看怎麼像在幸災樂禍。
“換人。”
董大強瞥了他一眼，也是直接看向顧寒，淡淡道：“換個抗揍的！”
說著，指了指胖子。
胖子：？？？
顧寒眼睛一亮，躍躍欲試。
“義父！”
胖子摸了摸臉，有點心虛，“這……不合適吧？我跟顧寒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要是真打起來……那不是手足相殘麼！”
“呵。”
董大強淡淡道：“當年，我能接得住雲劍生的劍，你莫非接不住這小子的劍？”
他自然不只是想罰胖子，更因為心中某個隱藏的執念。
胖子是他的義子。
顧寒算是雲劍生的傳人。
當年他和雲劍生切磋過，如今想把這個傳統延續下來，更想看看自己和雲劍生調教出來的人誰更優秀……對他而言，這是一場很有意義的比試。
“義父。”
胖子苦著臉道：“您不能把您那一代人的想法，強加在我們倆頭上啊……”
“胖子！”
顧寒斥責道：“前輩用心良苦，你怎麼能這麼曲解他！非人子所為！”
胖子：……
他恨得牙癢癢。
“義父……”
他還想繼續掙扎。
“別磨蹭。”
董大強不吃他這一套，淡淡道：“若是你扛不住他的劍，咱們父子之間的緣分，便止於今日好了。”
胖子徹底死心。
斷絕父子關係。
這句話，當年常被他用來威脅親爹，如今終於遭了報應，被幹爹用這句話反拿捏了。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