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暫時沒理會重明，只是盯著李茂，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按照合歡宗主所言，牧豐是飛昇境的修為，而面前這人只是羽化境，又是姓李……
“你是李茂？”
“哦？”
李茂眉毛一挑，“你認識我？倒是怪事，為何我對你沒有任何印象？”
“無名小卒。”
顧寒搖搖頭，“比不得你靈涯弟子的高貴身份，你不認識也屬正常。”
“混賬！”
黃眉老祖面色一冷，呵斥道：“上人的名諱，也是你有資格提的？區區聖境，螻蟻一般的東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轟！
說話間。
一縷威壓隨之落下！
碰的一聲，顧寒身形瞬間飛出，隨即便重重落在地上，地面晃動不停，以他為中心，周圍十餘丈的地面竟然被生生砸出了一個深達數丈的巨坑來，坑內，顧寒面色微微泛白，只是依舊站得筆直！
“哦？”
黃眉老祖大感詫異，“竟然沒死？倒是有幾分本事！”
這一擊。
他雖然只是隨手為之，可普通的聖境也根本扛不住，卻沒想到顧寒竟然連輕傷都沒有！
“主人！”
遠處。
阿狗驚呼一聲，瞬間身化陰影，擋在了顧寒面前，死死盯住了黃眉老祖，眼中血絲漸漸增多，隱有一絲瘋狂和獸性。
“怪事。”
從頭到尾。
李茂的目標便只有阿狗，根本沒把顧寒放在眼裡，此時也是一樣，眼見阿狗的舉動，他有些不解，“嚴格來說，這條狗應該沒有任何感情，從來只會依令行事，不會主動出手，你怎麼做到的？他對你……似乎感情很深？”
“簡單。”
顧寒面無表情，“我把他當人看，你們沒把他當人看，僅此而已。”
“懂了。”
李茂點點頭，語氣不屑道：“又是這種感情論，可惜，只有弱者才會在乎這些東西。”
“李公子！”
黃眉老祖忍不住了，“你何等身份，又何必跟他多說廢話？待我宰了他，拿住靈獸，咱們就回去吧！不然……”
頓了頓。
他又補充了一句，“茶就涼了。”
“罷了。”
李茂失笑一聲，“黃前輩所言極是，跟這些螻蟻，是沒什麼多說的，可惜我太過謹慎了，白白讓黃前輩跑一趟……”
“無妨無妨！”
黃眉老祖大手一擺，大包大攬道：“公子稍待，交給老夫便是！”
不能白來！
至少得出手意思意思，不然怎麼好意思拿那兩枚令牌？
呼！
想到這裡。
他大袖一拂，一道濃濃的黃煙瞬間落下，倏爾便蔓延到了方圓千丈之外，將顧寒三個直接籠罩了進去，黃煙所過之處，草木盡皆枯萎，就連地面上的土石，也俱是無聲無息間化作了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