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裝的!”夏侯老夫人沒想到姜梨突然醒了,而且抓住她的那隻手,力道不亞於一個成年男性用盡全力。
姜梨在她進門的時候就清醒了,只是她剛甦醒,身體各方面都不太靈敏。根本反應不過來那人是誰,就連對話也聽不清楚。
等最後突然被人摘了氧氣罩,身體出於本能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並且不自覺的用了力道。
姜梨定了定視線,才發現對方是夏侯老夫人,但是她依舊不減力道。
“這就是老夫人來看病人的禮貌嗎?”姜梨唇角微微勾起,即便是氣色不佳,銳利的氣勢不減分毫“我還不屑的為了欺騙個老人家,來裝柔弱。”
夏侯老夫人感覺自己的手腕越來越痛,但她又不能在面上表現出來,
只能暗暗的鬆了手。
姜梨見她示軟,卻依舊抓著她的手不放。力道不重不輕,讓對方難受,卻又傷不了她。
夏侯尊推開恆一,走過來拍了拍姜梨的手,哄道“沒事的,她不敢的。”
他的行為明顯是向著姜梨,正常的人會先去掙開她的手。
姜梨看了看眼前的夏侯尊,裝作放鬆警惕的樣子才鬆了手。
她既要示強,當然也要裝作是被老太太逼迫的樣子,日後也好拿捏住對方。
夏侯老夫人揉著發紅的手腕,她目的只是想讓夏侯尊服軟,沒想到反被這個小丫頭將了一軍,一時間面子上很過不去。
姜梨象徵性耷拉了幾下眼皮表現出很疲憊的樣子,就閉上眼睛休息了。
這是人家的家事,她清醒了反而會把注意點轉到她身上,況且這老太太也整不出什麼么蛾子來,乾脆眼不見為淨。
夏侯尊給姜梨掖好被子,對老夫人說“祖母,若是沒事您就請回吧!其餘的事就找恆特助。”
找恆一,就意味著把所有的事推到公事檯面。按照帝國集團的處事方式,要是對方毀約,扒層皮算是輕的。
“你這是把我當外人?我夏侯家怎麼就出了個白眼……”老太太不敢置信的說著,尖銳的語調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恆一上前解圍“老夫人,先生最近比較疲憊,工作都是我來處理的,至於您說的事,合同已經簽了,您知道的,帝國集團從無毀約的規定。”
這個規定是夏侯家信譽的象徵,即使是自家人,老夫人也不會不懂這上面的商業形象。
果然,夏侯老夫人語塞。但隨後她指著姜梨,把話題一轉“他有什麼可疲憊的?就為了個女人?既然想要女人,就把集團讓出來。家族需要一心一意為利益的人。”
老太太的話尖酸刻薄,讓姜梨很想睜開眼懟人。但是她確實有些累了,也不想欺負這個跳梁的老小丑,自己唱獨角戲。
夏侯尊抬了抬眼皮,並不想搭理她。早在五年前,他就徹底拿下了集團絕對的決定權,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恆一莫不吭聲的站在一旁,既然是家事他就沒權插嘴,更何況公事也根本沒有改變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