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賢與柳天依登上馬車,柳思賢輕甩馬鞭,馬車朝著柳家莊子疾馳。一路上,雙翼天馬速度極快,山川大地如幻影般在車窗外飛速掠過。
不多時,她們便抵達柳家莊子。莊門巍峨高聳,氣勢恢宏,莊內建築鱗次櫛比。柳天依卻無心欣賞,腳步匆匆,徑直帶著柳思賢來到自家小院。
殷氏和萍兒正在小院中焦急踱步。
殷氏擔心道:“這丫頭,不是說決鬥早就結束了嗎?怎麼這天都要黑了還不回家。”
萍兒挽著殷氏的手臂安撫道:“娘,您別急,姐姐肯定有事耽擱了,此時說不定已經在回來路上了。”萍兒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也很擔心。今日武鬥場之事她們早有耳聞,所以兩人很擔心柳天依的安危。
恰巧這時天空中飛來一輛華麗的,極為少見的雙翼天馬馬車,未等殷氏和萍兒開口詢問,柳天依的腦袋便從馬車內探了出來:“孃親,妹妹,我回來了。”
殷氏瞧見女兒平安歸來,長舒一口氣,快步迎上前,拉著柳天依開始四處檢查,嘴裡還唸叨著:“依依,你沒事吧?快給孃親看看,有沒有哪裡受傷。”
柳天依任由殷氏檢查,臉上的清冷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幸福又享受的笑容。“孃親,我沒事,回來晚了讓你擔心了。”說著,柳天依拉過身邊的柳思賢便給殷氏介紹道:“孃親,這邊是我跟你提起過的思賢妹妹。”話落又轉頭對柳思賢介紹道:“思賢妹妹,這是我孃親。”
柳思賢上前,大方又禮貌行了一禮,和聲說道:“阿姨好,今日我來,是陪著天依姐姐一同前來接您和萍兒姑娘一同前往混元宗,那兒更安全,靈氣也充沛,最適合修行。您放心,我們來的正是最合適的時機,保證不會讓柳家對天依姐姐有所懷疑。”殷氏瞧著柳思賢,眼中滿是感激與欣慰,連連點頭:“好孩子,辛苦你了,阿姨謝謝你願意和依依做朋友,阿姨都聽你的。”
簡單收拾後,眾人登上雙翼天馬馬車。
殷氏回頭看了一眼寫了一個大大的柳字的莊子,長長撥出一口氣道:“終於要自由了,這才跨出這一步,我就已經感覺到自己心口的鬱結散去,停滯不前多年的修為都有了要突破的鬆動。”
聞言,不只是柳思賢,就連萍兒和柳天依都愣住了。
柳天依激動道:“孃親,您說的是真的,您真的有了要突破的徵兆?”
殷氏開心點頭道:“為孃的感覺錯不了,這就是要突破的前兆。”
萍兒也跟著開心道:“太好了,這麼多年,孃親終於衝破瓶頸了。”
殷氏撥出一口氣道:“是啊!十幾年了,被困在柳府十幾年,我以為自己再無突破的可能,沒想到才離開柳家,停滯不前的瓶頸就有了鬆動,看來這柳家還真是我的厄運之源啊!”
母女三人開心不已,柳思賢卻開口道:“阿姨多年不曾突破,恐有變數,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快些回宗門,請我師傅他們替阿姨護法。”
柳天依,萍兒,殷氏三人頓時一驚。
柳天依急忙道:“思賢妹妹說的沒錯,我們快離開這。”
柳思賢揚起馬鞭,清脆聲響徹小院,馬車緩緩啟動,向著混元宗穩穩駛去。
從柳天依向程牧野求助,程牧野在古今和李容明等一眾混元宗弟子回混元宗後,古今便將安頓柳天依母女三人的事交給了李容明,李容明早已經特意安排了一處幽靜且靈氣充沛的住所給殷氏母女。
柳思賢引著她們來到新住處,笑容滿面:“阿姨、姐姐,萍兒,往後你們就安心住這兒,缺啥少啥,或是遇上煩心事,儘管找我便是。”
柳天依想道謝,卻被柳思賢阻止了:“天依姐姐,道謝的話不用多說,阿姨現在情況危急,我得去找我師傅。”
柳思賢心急如焚,顧不上一路奔波的疲憊,腳步匆匆地直奔師傅古今的居所。一路上,她神色凝重,深知殷氏修為即將突破,此刻的安危至關重要,稍有差池,不僅殷氏多年苦功白費,還可能危及性命。
柳思賢剛踏入師傅的院子,便急切地呼喊:“師傅,師傅!”古今正在屋內研習古籍,聞聲抬眸,見徒兒一臉焦急,起身迎了出來,問道:“寶貝徒兒,何事如此慌張?”柳思賢忙開口道:“師傅,天依姐姐的母親修為停滯不前十幾年,如今離開了柳家卻突然打破瓶頸要突破,徒兒覺得此事非常危險,特來請師傅幫忙護法。”
古今聽完,輕撫鬍鬚,微微點頭,目光中透著幾分讚許:“你做得對,殷氏被困柳家多年,修為停滯,如今能有突破之機,實屬不易,而且有可能會因為修為多年不曾鬆動,而走火入魔,我混元宗既已接納她們,自當護其周全。”說罷,他轉頭看向窗外,高聲喚道:“容明,你來一下。”
大師兄李容明正在隔壁院子擦拭寶劍,聽到師傅召喚,迅速趕來,行禮後問道:“師傅,喚徒兒何事?”古今神色嚴肅,鄭重吩咐:“容明,殷氏修為現已有突破之兆,你速去為其護法,切不可有絲毫懈怠。這不僅關乎她個人安危,更是我混元宗的道義所在。”
李容明領命,毫不猶豫地應道:“師傅放心,徒兒定當竭盡全力,保殷氏安全突破。”言畢,他又看向柳思賢,微微一笑,帶著幾分安撫:“小師妹,莫要再憂心,有我在,不會出事的。”柳思賢見狀,心中稍安,感激地向師兄致謝。
隨後,李容明快步前往殷氏母女的住處。此時,殷氏已在室內閉目調息,準備衝擊瓶頸。李容明在屋外佈下靈力防護陣,又將自身靈力外放,警惕地感知著四周動靜,以防有人暗中破壞。
柳思賢則在一旁協助,準備各類突破所需的丹藥、靈物,以備不時之需。屋內,殷氏沉浸在修煉之中,周身靈力湧動,光芒閃爍;屋外,李容明與柳思賢嚴陣以待,混元宗的夜空下,瀰漫著緊張又期待的氣息,所有人都盼著殷氏能成功突破,開啟新的修行篇章。
安頓好殷氏母女,柳思賢又熱心帶著她們熟悉混元宗。宗內亭臺樓閣錯落有致,靈氣仿若實質,聚成雲霧繚繞其間,珍稀靈植隨處可見。弟子們往來匆匆,修行氛圍濃厚非常。殷氏和萍兒瞧著這一切,滿心歡喜,她們知曉,往後的日子有盼頭了,新生活即將開啟。
而另一邊,上官靜被邢潔和陳香攙扶回府。剛踏入家門,上官靜那光頭便晃入眾人眼簾,她母親大秦氏本在廳中喝茶,瞧見女兒一頭漂亮長髮竟寸草不生,手中茶盞“哐當”一聲摔碎在地,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幾步跨到女兒面前,雙手顫抖著捧起上官靜的光頭,眼眶瞬間紅了,聲音帶著哭腔:“我的兒啊,這是哪個天殺的把你害成這樣!”
上官靜“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母親,是那個柳思賢,她在武鬥場公然羞辱我,還用火燒了我的頭髮,女兒這臉可丟盡了,往後還怎麼見人啊!”
大秦氏眼神中閃過一抹狠毒,咬牙切齒道:“敢如此欺負我女兒,她柳思賢是不想活了!我定要讓她付出千百倍的代價,管她什麼混元宗弟子,我上官家也不是好惹的!”上官家主聽聞此事,怒髮衝冠,拍案而起:“丟人現眼的東西,連個混元宗弟子都對付不了!我上官家的顏面都被你丟盡了!”上官靜哭得梨花帶雨,抽抽噎噎地哀求:“父親,您一定要為女兒報仇啊,那柳思賢實在太張狂了,女兒這口氣實在咽不下。”上官家主目光陰沉似水,冷哼一聲,心中已然有了算計,一場新的風波,正在暗處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