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說哪裡話,您老在煉器上沉淫多年,一手煉器之術獨樹一幟,憑您老的本事,再加上歸元引火陣,火龍鼎就絕不可能毀去。”
羅海忍不住道,臉上難掩尊敬之色,拋開玉虛子仙王境巔峰,半步帝境的修為不談,像玉虛子這種煉器宗師,整個仙域都找不出幾人,鳳毛麟角。
無論走到何地,一旦被人所知,各家各派都會將其奉為上賓,以最高禮遇款待。
仙道修士常與人鬥法,從來就不能缺少強大法寶,而若能得他師尊精心煉製一件上佳法寶,那縱是傾盡所有,許多修士也心甘情願,義無反顧。
“煉器一道,選材,鍛造,控火,缺一不可,你觀摩為師煉器已久,就該明白靜心的重要性,心不靜,又談何控火?”
玉虛子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既是訓斥也是指點。
他之所以將羅海收做關門弟子,不是因為羅海在修道上有多高天賦,而是看重羅海在煉器上面的造詣,也早已決定將畢生煉器技藝傾囊相授。
可惜,羅海還是太年輕了,心性還遠不夠沉穩,還需多加敲打。
“師尊教訓的是,弟子知錯了。”
羅海畢恭畢敬地道,急忙收心斂神,雙手不斷掐動法訣,從天地間攝取太陽神火。
一縷縷太陽神火,從四面八方快速匯聚而來,沒入一個奇異的法陣當中。
那法陣,就懸浮在半空中,通體淡青色,滴溜溜不停旋轉著,形似一個巨大的漏斗。
大量太陽神火進入其中,立刻變得溫和了下來,並從底部逸散而出,化為星星點點,緩緩融入火龍鼎內,令整個火龍鼎迅速發熱發燙,也漸漸變得越發的凝實,通體都閃爍著一層絢爛的火光。
“好神奇的法陣!”
楊玄暗暗驚訝,那法陣顯然就是歸元引火陣了,若無此陣過濾掉太陽神火中的狂暴之力,火龍鼎勢必早就化作飛灰了,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
太陽神火號稱能焚燒萬物,絕非說說而已,再堅固的器物,在這種火焰的灼燒之下,都將徹底不復存在。
“好好控火,鼎爐真要壞了,為師就罰你去思過崖面壁百年。”
玉虛子一臉嚴肅地道,有他佈下的歸元引火陣,後續煉製已不用他親自出手,只需在一旁守著就行了。
楊玄將目光從歸元引火陣上收回,轉而望向面前的玉虛子,笑道:“沒想到前輩還精通陣法,甚至還能將陣法用於煉器,晚輩佩服。”
“一點小手段,難登大雅之堂,讓小友見笑了。”
玉虛子捻鬚一笑,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小友可懂煉器?”
“不懂,完全就是個門外漢,倒是對控火一道,晚輩略有涉及,等下或許能幫得上前輩的忙也說不定。”
聽到楊玄這話,饒是玉虛子很看重楊玄,也不禁一呆,下意識地問道:“小友當真能操控太陽神火?”
修為高如他,也只能以法陣引火,楊玄一介仙君,又如能駕馭得了太陽神火?
“可笑,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羅海翻了翻白眼,忍不住小聲譏嘲了一聲。
“聒噪!”
玉虛子喝罵。
“前輩息怒,這事晚輩就是隨口一提,當不得真。”
楊玄笑笑說道。
“聽你這麼說,老道還真就信了,還請小友出手助老道一臂之力。”
玉虛子說著,又不由輕嘆了口氣,“這地六層火域已不在安全,若不能儘快煉製好火龍鼎,強如老道也得抽身離去了。”
“前輩可知無盡火域深處究竟出了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