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老朽糊塗了,若是早知司馬治人”
宋成德輕嘆,對於邀請司馬治一事,他是真的後悔,索性楊玄實力過人,將司馬治給殺了,也省得他親自動手,落得個以大欺小,恃強凌弱的罵名。
像他這種遠近聞名的老輩人物,最是在乎名聲,尤其他代表的還是偌大的神宗。
神宗立派至今,上到宗門高層,下到門下弟子,除暴安良,懲惡揚善的事情沒少做,一直以來都是名門正派中的典範,可不能有汙點留下。
楊玄不知宋成德心中所想,擺了擺手,道:“無妨,反正人也死了,倒是晚輩失手殺了他,還望宋長老勿怪。”
司馬治為人如何且不說,其人終究是宋成德帶來的,換言之就是他宋成德的人。
楊玄如今當著宋成德的面殺了司馬治,等於是不給宋成德面子。
宋成德若是以此為藉口要怪罪於他,他也無言反駁。
“失手…殺了他?”
宋成德面部表情怪怪的,他修煉多年,不是沒見過不要臉的,但卻沒見過像楊玄這麼不要臉的。
此人臉皮之厚,不說前無古人,但絕對後無來者,明明是鐵了心要置司馬治於死地,現在倒好,說的好像自己跟個大善人一樣。
見氣氛有些尷尬,莊鶴閒沒話找話,含笑望著楊玄戴在手上的這枚古戒,“呵呵,楊少俠手上這枚儲物戒指,可是那個司馬治的?”
儲物戒指,在永生界可是稀有物,十分的珍貴。
無論是他們這些煉神者,又或是諸多煉體者,出門佩戴的大都是非常簡易儲物袋。
楊玄扭頭望了莊鶴閒一眼,嘴角噙著一縷若有若無的笑意,點頭道:“嗯,是那死鬼的,莊長老應該不會出手搶奪吧?”
“楊少俠說笑了,老朽可不會做出搶人寶物的無恥之事。”
莊鶴閒訕笑連連,他倒是很想要這枚古戒,畢竟此物色澤內斂,造型古樸大氣,一看就知年代久遠,比他戴在手上的儲物戒指要好上數倍。
但想歸想,他卻不能動手。
其一,楊玄來歷神秘,戰力驚人,又這般鎮定自若,有恃無恐,就算真個動手,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拿下楊玄。
若讓楊玄逃脫,他乃至整個神宗,來日必會遭受到無情的報復,而他莊鶴閒,也將成為宗門罪人,遺臭萬年。
其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特別是宋成德與王明天就在身邊,他就更不能亂來了,不然宋成德和王明天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在他們神宗,宋成德與王明天,一向為人正派,行事公正,是出了名的眼睛裡容不得半點沙子。
“哈哈,晚輩也就隨口一說,莊長老若真想要這枚戒指,晚輩自當拱手相送。”
這是客套話,楊玄什麼脾氣,才不會輕易讓出自己的戰利品,也不會害怕莊鶴閒等人真的出手搶奪。
非他自負,而是有煉獄童子在,別說莊鶴閒一人,就算他與王明天,宋成德聯起手來,也絕對不是煉獄童子的對手。
煉化了一塊生命之晶,煉獄童子現在雖然還沒有重塑靈身,但靈體的強度也是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除非是超聖之境又或是帝皇境的強者,不然沒人能奈何得了他。
此刻,沉默許久的王明天開口道:“大哥,司馬治為人張狂,死不足惜,咱們當務之急,還是儘快抵達北海之眼,爭得一個有利的位置。”
“二弟所言甚是。”
宋成德點點頭,又對楊玄道:“楊少俠天縱之才,古今罕見,若這次能夠替我宗尋回遺失多年的十方乾元石,宋某人事後定有重謝。”
“重謝?”
楊玄挑了挑眉,他不喜歡空口白話,希望宋成德能說點實質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