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廷君盯著她挽上凌澈的手,笑容僵在了臉上,那目光好像在質問蘇玉舒——特麼讓你來臥底幹活,你幹什麼來了?
“這樣啊——那時間也不早了,讓你堂哥早點下山吧。”凌澈臉上笑眯眯的,可在“堂哥”二字卻是狠狠加重了語氣。
蹭的燒起一股火氣,蘇玉舒臉頰瞬間變成煮熟的蝦子,恨不得將腦袋埋到地裡去。
時間不早?東邊天際線還泛著魚肚白呢,這位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登峰造極!
墨廷君不是傻子,凌澈對他的敵意都溢位來了,他還能看不出來?
便直接上手一把將她從凌澈的身邊搶了過來護在身後,連一點視線都不給凌澈:“在下與妹妹還有些體己話要說,等說完了,自然就下山了。”
“一會就是早課了,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耽誤。”說著凌澈伸手撈過墨廷君身後的蘇玉舒,將她拉到身邊。
兩人跟扯牛皮糖似的你來我往,力道之大,蘇玉舒差點摔個狗啃泥。
“妹妹,你怎麼說?”墨廷君將選擇權交給了蘇玉舒,但交得不情不願,眼睛裡滿是威逼。
“舒舒?”一旁凌澈的死魚眼也多了幾分波瀾。
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要不是墨廷君壓制自己的魔氣,不好出手暴露了自己的階段,只怕兩人早就打起來了。
蘇玉舒在雙重威壓下縮成鵪鶉,乾笑著打哈哈:“那什麼——咱們該聊的東西都聊完了,你就早點回去吧,你吩咐的事我都記得呢。”
蘇玉舒對他嘿嘿一笑,假裝看不到他眼裡的威逼,直到腦海中傳來墨廷君的聲音:“你給我等著!”
“請吧。”凌澈伸手擋在兩人中間,目送墨廷君御劍飛行離開,這才轉頭問蘇玉舒:“那人究竟是誰?阿昉,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
“哈哈,什麼阿昉?都說了那人是我堂哥啊,就是脾氣差了點,你別和他一般見識哈。”
蘇玉舒擺擺手,一邊走一邊說道:“我要去給大家煮飯了,有空再聊吧。”
凌澈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他一開始真的信了那人是她的表哥,可兩人的相處方式看來,不像。
莫非,阿昉不願意表明身份,與他有關?
心裡種下懷疑的種子,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追上墨廷君看看情況。
……
整整三天,蘇玉舒連自己的房間都不敢回,連睡覺都是和沈小芸擠一塊,擠了三天總算到了第二場內門試煉。
廣場之上楚寒聲站在秘境傳送光炫前,對眾弟子道:“所有弟子都拿好自己的保命符,在秘境之中若是想要中途放棄,或是遇到危險,可咬碎保命符迅速脫離。”
與常規的保命符不一樣,凌雲宮的保命符被做成膠囊的樣式,又施展了特殊術法,只要持有者有了想離開的心思,便會出現在口中,以避免出現手腳被縛,而無法捏碎的情形。
“都記住,此次秘境是內門試煉,而非與其他門派競爭,你們有什麼手段最好收斂著點,留著之後去蓬萊海再用。”
楚寒聲的目光掃過一些手段非常的弟子,用眼神警告他們最好在內門試煉之中安分一些。
“是!”弟子們齊聲回應,旋即按照抽籤的順序依次進入那一團光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