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他連續打了三場架,其中兩次都是在路口打的。按照道理說,就算在路上的打的那一次,警察方面也不可能不知道。
特別是在張飛揚嘴裡,他還知道自己成了警方通緝的人物。在這樣的情況下,警方路口設卡盤查,那是必須的。
可在這樣的狀況下,自己在路口和人打架,而且還是和幾十個人動手,那動靜,警察難道不知道?
對了!那個路口就是通往江北外環的?那麼重要的路口,按理說也應該是警察重點盤查的路段啊?為什麼警方沒在那麼重要的地方設卡呢?
想到這些,他忍不住驚愕起來,扭頭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搞那麼大的陣仗出來,警方還按兵不動,是變相的對蕭志傑發出抗議?”
“屁!”張飛揚一撇嘴,滿臉鄙視地罵道:“蕭志傑再有勢力,可也不可能讓我們警方發出抗議。”
“那是為啥?”
“你還沒猜到麼?”張飛揚撇了撇嘴:“你以為我們不清楚你是被栽贓傢伙的?就算原先不清楚,蕭志傑囂張跋扈地讓手下掰碎了記憶體卡,這麼猖狂的舉動意味著什麼?你以為我們警方會沒有懷疑?”
“我去!”吳錚咧了咧嘴,摸著下巴看了眼張飛揚,才明白人家警察之所以不動,是在給他找證據的機會呢?
至於為什麼讓他找證據,那就不是他能瞭解的了。
可想到這點,他卻又嘿嘿笑了,抬腿踢了腳張飛揚的小腿,壞兮兮地問道:“哎,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還會被停職呢?”
“辦案的理念不同!”張飛揚鬱悶地哼了一聲,然後似乎自言自語地罵道:“那個王八蛋,恐怕是擔心我搶了他的位子呢!”
“哦……”吳錚輕輕點了點頭,有些明白了。
估計這倆人以前辦案的手段不同,所有有了些矛盾,後來那個盧朝賢競爭獲勝,卻又擔心老對手出么蛾子呢。
這些和他無關,就算他很欣賞張飛揚,也沒想過幫對方做些什麼。
不過看著張飛揚那氣呼呼的樣子,他就有些想笑,可他還沒笑出聲來,笑容就猛地僵在了嘴角,而且他的目光,還立刻離開了張飛揚,扭頭看向了視窗。
見他表情古怪,張飛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忍不住問道:“你……”
“唰!”他就說了一個字,嘴就被吳錚給捂住了。
儘管這舉動非常的不禮貌,可作為一個老警察,他卻立刻意識到了不對,急忙抬手打了個手勢。
吳錚知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意圖,於是立刻鬆手,可他的人卻依舊躺在沙發裡一動不動,而且那目光也離開了視窗。
同時,他也衝著張飛揚悄悄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也不要把目光盯著門口。
因為作為一個內家高手來說,對於別人氣機的鎖定非常敏感。如果他們繼續盯著視窗,他擔心打草驚蛇。
張飛揚根本就沒用他來提醒,就主動把目光收了回來。
他雖然不瞭解什麼內家高手的直覺,可他卻跟罪犯打了十幾年的交道,還有無數次蹲坑抓人的經驗。自然清楚,如果一個人老是被人盯著,必然會有感應的。
只是目光雖然沒有繼續盯著視窗,可他那顆心卻在這一刻徹底緊張起來:“來了!兇手竟然真的來了!”